他往邊上走一步,雉城川就跟著走一步,寸步不讓,他幹脆停了下來。
“你在等我?”雉珞勤明知故問道。
雉城川出去的時候就暗示過他,顯然想跟他談一談。
什麼公司的項目,是借一步說話的借口吧。
既然他想交談,那多等一會兒也不冤枉吧?
雉城川臉上絲毫沒有久等的焦慮,淩厲的目光鎖定了雉珞勤,不達到目的,是不打算讓他離開了。
“有什麼事嗎?”雉珞勤貼著牆站定。
“你早就知道她的消息。”
他用的幾乎是肯定的語氣,雉珞勤估計他已經猜到了,也不跟他打啞謎,直接點了點頭。
兩個人目光對視,彼此都猜到了對方的想法。
“你到處找人的時候我全都看在眼裏。”雉珞勤好整以暇地說,“看著你到處碰壁,一次又一次失望而回,說真的,我挺高興的。”
雉城川冷著臉沒說話,雉珞勤想激怒他,但是並沒有成功。
換做是他,如果有了秦若染的消息,他隻會采取手段對雉珞勤隱瞞,絕不可能特地告訴他。
在找人的過程中,他幾次得到了假消息,大費周折最後卻發現找錯了人,一次次空手而回,他不是沒有失望過。
但是那都過去了,現在他已經見到了秦若染,就不會再為以前遇到的挫折而糾結。
雉城川也不是完全不後悔,怪他沒有料到雉珞勤竟然知道秦若染的下落。
“早知道讓人二十四小時跟著你,那估計早就找到人了。”
千金難買早知道,雉珞勤唇角勾了勾,有些得意。
“不過現在也不晚。”雉城川漠然的目光投在雉珞勤的身上,有一絲挑釁的意思。
雉珞勤意味深長地說:“哦……可是,真的不會晚嗎?”
雉城川心髒抽了抽,麵上卻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
雉珞勤笑了起來,說:“這三年裏我一直陪在她身邊,以後也會繼續下去,我不會放過她的。”
這個“放過”兩個字聽在雉城川的耳中,有兩個意思。
一個是雉珞勤會對秦若染不利,另一個是雉珞勤不會放手,一定要得到秦若染。
兩種情況天差地別,雉珞勤指的到底是哪一種?
雉城川不知道,也不想猜,更不會為了這個去問雉珞勤,他隻要做好一件事就可以了。
“這一次我會保護好她的。”
他對雉珞勤說,又像是對並不在場的秦若染做出了一個承諾。
隻要他保護好秦若染,那麼雉珞勤是哪個意思都無所謂,他對秦若染,也不可能會放手。
雉珞勤嘴角扯了一下,說:“是嗎?我很期待。”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這一次,雉城川並沒有阻攔。
等人走後,雉城川皺起了眉頭。
三年的空缺,說沒有影響是騙人的。
三年過去,他反而成了最不了解秦若染的那一個。
在她心中,雉珞勤和方祁淩都已經陪伴她多年,而他,則是那個“剛認識沒多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