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還有一絲難以辨識的痕跡讓她對他留下了點印象？
這讓他的心情一下子雀躍了起來，就仿佛自己在秦若染那裏得到了證明，這是不是意味著她沒有將他徹底忘記？
方祁淩也和雉城川想到一起去了，身體一下子就僵硬了，生怕秦若染會想什麼來。就在他想著該怎麼把秦若染的注意力從這件事上轉移開的時候，雉城川淡然地開口了。
“怎麼可能。”他不屑地說，“我不信誰有我這麼帥，你看錯了吧？”
雖然雉城川會因為秦若染沒有徹底將他忘光而開心，但是醫生的話說的也不錯。
她現在看起來挺好的，過去那些事情，忘了也就忘了吧。
所以聽到秦若染的話，他故意往另外一個方向引導。
“你見過的都是什麼歪瓜裂棗，也拿來跟我比。”
方祁淩聽到這兒鬆了一口氣，看來他不需要緊張了。
原本還擔心秦若染知道她和雉城川過去的事情會選擇離開，現在連雉城川本人都不想讓她知道，那就沒有問題了。
雖然有些不爽，但不得不說這一刻他和雉城川的目的是一致的，都不希望她在意從前的事。
秦若染隻是覺得奇怪而已，沒想到卻看到了雉城川自戀的一麵，頓時有些無語。這個男人是不是過於自信了點？雖然他是很英俊沒錯……
但是看雉城川的口氣，估計隻有她一個人覺得熟悉，他應該沒見過她才是。
她歎了口氣，又問：“你們以前認識的啊？”
“不認識。”
方祁淩和雉城川異口同聲地說，聽到對方的聲音，彼此看了對方一眼，又各自嫌棄地移開了目光。
秦若染呆了呆，他們兩個什麼時候這麼默契了。
“我怎麼會跟他認識？”雉城川不屑地說，“我們那叫有仇，不叫認識。”
方祁淩也說：“我一直希望他能從我眼前徹底消失，就是有的人總是自己湊上來，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他們都是一副想把另一個扔去十萬八千裏之外的樣子，秦若染看得無語，倒把她自己的問題給忘記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害怕他們會吵起來，秦若染不敢再多問，於是換了一個話題。
“奶奶怎麼樣了？她那裏是不是沒人陪？不行，我要過去看奶奶。”
她說著就要起來，被雉城川一把按了回去：“你就好好休息吧，這裏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
他看了看方祁淩，意思是讓他去，方祁淩卻不接雉城川這茬，對秦若染說：“奶奶沒事，我來之前看過了。剛剛我遇到管家了，他會注意的。”
“那就好。”
秦若染放心了，她奶奶的心髒不好，如果因為她的昏倒受了驚嚇，那她會譴責自己的。
對奶奶的擔心雖然放下了，但是秦若染總覺得這兩個男人有點怪怪的。
該怎麼說？
就是一種氛圍上的怪異，總覺得他們好像在刻意隱瞞著什麼，偏偏又沒什麼根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