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上的人實在太多了,別人一看到是他,有些還絞盡腦汁地往他跟前湊,不久,那個人就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之中。
雉城川在周圍看來看去,卻怎麼也沒能再看到她的身影。
他給自己灌了一大杯酒,越想越覺得是她。
就是她——是秦若染,他不可能會認錯,就算沒看到正臉,他也認定了那個人就是秦若染。
想起昨晚的事,雉城川忽的怔了一下,莫非這就是他必須來的理由?
昨天晚上,當郭剛把喜帖拿給他看,跟他說了這起婚訊的時候,雉城川的第一反應就是問:“有必要去嗎?”
他一年都頭接觸的人太多了,這次婚禮的新郎雖說和他有過合作,但遺憾的是,雉城川已經完全記不起來對方是誰了。
每年公司有那麼多業務往來,他們每個人有點什麼都要往他這裏送請帖,要是都去的話,他忙得過來嗎?所以這種時候就需要郭剛幫他鑒定一下。
對方重不重要,有沒有必要去,郭剛會定期對這些信息進行整理。
聽到他的問題,郭剛說:“我們雙方有過一次重要的合作,不過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近兩年的規劃中,和他們應該沒有什麼交集。有時間的話可以去一下,沒時間就不去好了。”
這已經說得比較委婉了,這意思其實就是“不去也可以”。
雉城川剛想說那不去了,就瞥見了那份喜帖。
大約是那喜帖印得比較好看吧,他對那樣式忽然產生了興趣,就拿過了仔細看了兩眼。
結果當然沒看出什麼名堂來,他把請帖放下,在郭剛以為他會推掉的時候,雉城川卻說:“安排上吧。”
雉城川回想起了郭剛臉上閃過的詫異,郭剛肯定也以為他不會去,沒錯,他原本是不打算去的。
像這樣的邀請,如果來一百份,至少有九十九份他不會去,剩下一份看心情。
但是他看到這張請柬的時候,心裏忽然閃過了一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有個聲音催促他去。
印的再好的請帖也不至於讓他改變主意,但這一次,出於這種奇怪的理由,雉城川還是破例了一回。
現在再去回想當時的事,他不禁暗自心驚。
莫非這是秦若染在冥冥之中呼喚他過來?
不然怎麼解釋他非要來參加這場婚禮的理由?也幸虧他來了。
雉城川重新打起了精神,這場婚禮他總算有事情可以做了。
隻要秦若染人在這裏,他就算把場地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她找出來!
他的目光掃過一個又一個的人,這才發現來參加的人居然如此之多。
除了新郎新娘的親戚朋友,他們還邀請了許多商界人士前來,這場婚禮的規模不可謂不大,人多熱鬧嘛。
可對雉城川來說,這隻會增加他找人的難度。
這個不是,那個也不是,她到底去哪兒了?
隻要她出現在他視野裏,他就一定會把她揪出來。
但是很可惜,雉城川再也沒有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