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箐的唇角忍不住往上翹了翹,沒多久又落了下去,眼裏浮現出了一種心疼的神色。
先是腿部出了問題,不能行走了,現在又因為被人暗算,吸食了冰毒,硬生生染上了毒癮。
她自己似乎還被蒙在鼓裏,不論是腿的事還是吸毒成癮的事。
前者別人有意瞞著她,後者她似乎還沒有深刻認識到那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
那可是毒癮啊,能折磨掉人大半條命。
秦若染本人根本不會去吸什麼毒,一看就知道她膽小,碰那種東西的事情估計想也不敢想,現在卻被人害成了這樣。
哪怕對意誌力超強的人來說,戒毒也是非常痛苦的經曆。
冷箐在心裏暗歎,秦若染還擔心別人,現在她最該擔心的其實是她自己。冷箐將目光從秦若染身上移開,繼續收拾病房。
老宅那邊,雉城川掛斷了秦若染的電話之後,就開車去了公司。
為了陪伴秦若染,公司的事被他一推再推,雖然他一直在抽空處理,但終究還是積累了不少問題。
雉城川麵色沉重地去了他自己的辦公室,剛剛進門,就有人一陣風似的衝了過來,把他辦公室的門撞了直晃。
他皺著眉回頭,就看見了雉珞勤那張布滿了焦急的臉。
雉城川幹脆轉過身,也不急著辦公了。他露出嘲諷之色,將氣喘籲籲的雉珞勤上下打量了一遍,接著又看了一眼那門。
“二叔,這麼著急啊?我前腳剛進來,你後腳就趕過來了,怎麼,找人在公司裏盯著我了?”
如果不是盯著他,怎麼來得這麼及時?
雉城川估計他的腳剛踏進公司,就有人去通知雉珞勤了。
麵對他的嘲諷,雉珞勤既沒有反擊,也沒有露出他的招牌笑容回應,他隻是把剛剛臉上的焦急給收了起來,然後挺直腰板,把氣給喘勻了。
眨眼之間,雉珞勤似乎又恢複成了平時的他。
但是在這間辦公室裏,不論是他還是雉城川都沒有忘記,剛才是誰急匆匆闖進這裏來的,又是帶著怎樣的麵孔闖進來的。
兩個男人各懷心思,冷漠地對視著,雉珞勤開口問道:“秦若染人在哪裏?”
雉城川沒想到他一張口說的居然是這個,他的心凜了下來,雉珞勤對秦若染的企圖不小。
他在麵上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嘲諷道:“二叔還有功夫管這個?這麼關鍵的時刻,您不是應該很忙嗎?拜您所賜,我現在忙得很,沒空回答問題。”
說完他就往自己的辦公桌後麵一坐,打開了電腦,根本沒有跟雉珞勤對話的意思,就更別提招待他了。
雉珞勤沒有放棄,反而走到了辦公桌前,雙手按在桌麵上,俯身逼近了雉城川,又問了一遍:“她人呢?你把她弄哪兒去了?”
雉城川拿文件的手一頓,接著把那份文件扔了回去。他回過身,正麵對著雉珞勤,目光冰冷,一字一句地說:“不關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