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冷箐已經傻掉了,她立刻否定:“我不是他們的媽媽。”
“哦……那他們……”
秦若染愣愣地看向雉城川,搞不懂這狀況了。
雉城川忍無可忍了,咬牙切齒地問:“你真的不認識我?”
秦若染隻覺得好無語,她都強調了這麼多遍了,他還是不信。
現在又冒出了兩個小孩,她該不是卷入了什麼奇怪的騙局之中吧?
這個想法讓她有些忐忑。
雉城川受不了了,陰沉著臉起身出去了。沒一會兒,他衝進了秦若染主治醫生的辦公室裏。
那醫生本來正在整理病例,一看到雉城川,眼睛立刻瞪了起來。這男人不就是那個很凶的病人家屬嗎?
他立刻停下了手頭的動作,威脅說:“你上次的舉動很不妥!再亂來我就要報警了!”
雉城川在他麵前站定,沉聲問道:“她為什麼失憶了?你還有什麼沒告訴我?”
“你那態度還想讓我說什麼?”醫生沒好氣地控訴,然後揮手讓他出去。他居然一點不意外,看來早就有所預料。
“你說不說?”
“不……啊!”醫生尖叫起來。
“閉嘴!我不介意使用一點暴力。”
雉城川惡狠狠地威脅,他的手裏正拿著一把匕首指著醫生脆弱的脖頸。
醫生立即閉上了嘴,想到雉城川的要求又張開了口。
“我說!你別動……小心點,這玩意兒很鋒利的!”
雉城川沒動,醫生盯著抵著自己的匕首,撇了撇嘴說:“要不是你那麼過分我早就說了。”
“說重點。”
“她腦子裏有血塊,這個血塊本來估計沒那麼大的,所以之前沒有事。後來它擴大了,壓迫到了神經,這種情況下就有可能會失憶。”
“那要怎麼治療?”
“治療?”醫生瞪起眼睛說,“想恢複記憶啊?那就看緣分了。”
雉城川接受不了這個答案,這也算回答?
他將刀子往前遞了一點。
醫生被嚇得哆嗦了一下,轉而想到他隻是擔心病人的安危,估計也不會真動手,就說:“你逼我也沒有用,治不了就是治不了。”
雉城川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確信他不可能改口之後,氣惱地走了。
秦若染就這麼失憶了,忘記了他也忘記了兩個孩子,連她做過什麼估計都忘了,倒把他獨自留在了這堆破事中間。
她為什麼要這麼對他?為什麼要泄露公司的機密?
為什麼要逃走?
這幾天他在腦海裏演練了無數次,想著等她醒過來自己要怎麼質問她,怎麼跟她說清楚,可是現在全成了泡影。
秦若染失憶了,他還能找誰問去?這滿腔的疑惑和憤懣要怎麼釋放?
雉城川沉默地走著,越想心情越沉悶。
一股無法言說的悶氣鬱結在他心口,讓他想大喊出聲。
他停住腳步,眼睛看著前方,一揮拳砸在了邊上的玻璃上。
那玻璃吃不住力,裂縫以他的拳頭為中心延伸開去。
一名護士從隔壁的房間裏出來,抬頭看見了他的動作,被嚇了一跳,滿臉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