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的床上，雉城川和秦若染各自閉著眼，身上橫著一條被子，堪堪蓋住了關鍵部位。
激烈過後，這裏靜得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秦若染突然睜開了雙眼，目光清明，根本不像剛睡醒的樣子。
她定定地看著眼前雉城川的麵容，視線一點點描摹著他的五官。
他睡著時顯得格外無害，不知道是不是秦若染心虛，竟然覺得他看上去有些無辜。
望著這個收起了一身攻擊性氣息正在安睡的人，她的愧疚忽然一發不可收拾。
秦若染的嘴唇動了動，終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無聲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她轉過了個身，閉上了眼睛，身體的困乏襲來，睡意鋪天蓋地地朝她奔湧而來。
沒多久，本來應該已經睡著的雉城川卻睜開了眼睛，他看向秦若染的後背，眼裏浮現出了疑惑。
她沒有睡著嗎？
剛剛折騰得有點狠，結束後秦若染一下子就睡了過去，他叫了好幾聲都沒把人叫醒。
他本想也就這麼睡過去，卻因為有心事遲遲沒有入睡，接著就聽到了秦若染那邊傳來的動靜。
雖然沒有睜眼，雉城川卻感覺到了她呼吸的變化。
他們兩人本來就貼的近，每一點變化都很明顯。
雉城川望向秦若染光潔的背，其實有個問題一直在糾纏他。
最近秦若染對他的態度很不錯，他當然開心，但是開心之餘又隱隱覺得有點不對，總覺得哪裏有些不自然。
他想來想去，終於發現這種感覺源自哪裏。
他們兩個人之間原本橫著一堆問題，突然間，這些問題全都消失了。它們消失得非常徹底，簡直是無影無蹤。
秦若染說她是想開了，已經放下了。可是根據雉城川對她的了解，她應該不是個那麼容易放下的人才對。
這種違和感一開始並不明顯，隨著時間的流逝卻越來越清晰，也讓他越來越在意。
雉城川睜著眼睛思索著，很想知道答案。
要不直接問她？
雉城川想叫秦若染跟他說話，卻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算了，別弄醒她了。雉城川苦笑了一下，竭力壓下心頭的疑惑。
也許就是他想多了，根本什麼事情也沒有。
他將被子理了理，也閉上了眼睛。
規定的競標日很快就到了，為了這個項目，全公司上下有一大票人都在加班，不論結果如何，這回總算是熬到頭了。
前去參加競標的人員名單被打印了出來，秦若染拿著這個單子去給雉城川過目。
“這次的競標去的人比上次的多，我做了個表格，沒問題的話我就去跟他們做最後的確認了。”
雉城川看過之後點頭同意，說：“你辛苦了。”
秦若染隻是笑笑，然後就去向到時會到場的人確認，順便核實了一下他們的進度。
競標當天，由公司的車子載著，雉城川和秦若染等人來到了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