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是想自己先做個大致的樣子來,接著拿去給雉城川看,再跟他確認一些事情,免得要問他的事情太多,讓他心煩。但是現在一下子被她睡去了不少時間,沒那麼多功夫揮霍了。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直接去問雉城川。
這麼做也許會被他懟,可能會挖苦說“那要你幹什麼”之類的話,但總好過到時候方案做不出來。
秦若染不得已做出了這麼一個選擇,把自己需要了解的事情整理了一下,冒著被他質疑工作能力甚至直接嘲笑的風險,就去了雉城川的辦公室。
發現來找自己的人居然是秦若染,雉城川非常意外。
以為至少今天她都會躲著自己,沒想到他對她的臉皮厚度估算錯誤,秦若染似乎沒他想象的那麼皮薄。
他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秦若染,看著她一臉正色地說做策劃方案遇到了問題,要向他請教;看著她帶點小心地關好門,在自己麵前端端正正地坐好,然後拿出資料……
雉城川以為自己總該能在她臉上看出點不尋常的東西來,結果讓他非常失望,秦若染表現的非常正常,正常到就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她平靜地拿起特意帶過來的錄音筆,展示給他看,鄭重地問:“可以錄音嗎?我怕記漏了要點。”
錄音是個比較敏感的行動,還是不要偷偷做的好,請示一下對大家都好,基本也不會被拒絕。
雉城川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半天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秦若染的平靜終於掛不住了,卻依舊沒有表現出他想象中的躲閃,反而困惑地問:“我臉上有東西?”
該不會睡醒後忽視了,其實臉上沾上了什麼?
秦若染開始著急起來,在自己臉上擦了一下,沒摸到什麼。
雉城川簡直要佩服她了,真有她的,居然這麼冷靜!
真的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一點尷尬都沒有,看上去更不像是要對他解釋的樣子,真的就隻是問工作!
他頓時氣惱得不行,原本本暗搓搓期待著什麼的心思,這時被秦若染的表現一巴掌給全拍飛了。
“你可以的!臉皮什麼時候增生到這麼厚的?”
他冷冷地嘲諷著,實際上都快要氣炸了。
秦若染被他說得莫名其妙,雖然預料到他不高興自己問工作,顯得她不努力很無能似的,但是也不至於這樣吧?
她聽得有點不舒服,覺得他有點過頭了,但是抗議的話最後也沒說出來。
隨他去吧,早點解決這個問題才是正式,不然可能又會吵起來,浪費時間。
“你不喜歡我錄音?那算了。”
秦若染淡然地將錄音筆收了起來,鋪開紙,握住自己帶來的筆,做好了記筆記的準備,“這份策劃方案……”
她剛起了頭,雉城川卻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突然站了起來。
秦若染被他嚇了一跳,也騰地蹦了起來:“你……你怎麼……”
雉城川再也受不了她無動於衷的態度,憑什麼隻有他一個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