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染心裏歎了一下，秦咘姒還是沒好全，看到她的笑容越來越多，差點兒忘了她還是個病人。
剛剛秦若染隻是在門外逗留了一下，就讓秦咘姒以為外麵有什麼人而緊張，這種過度的反應還是不太正常。
“有人經過撞了媽咪一下。”
秦若染隨口編了個理由，然後把購物袋往一邊的桌上放。
雉城川掃了眼那個袋子，說：“買個東西去這麼久？這家超市就在醫院旁邊吧。”
秦若染的動作一頓，下意識地看向超市袋子上的logo，這才意識到自己露餡兒了。
買個東西確實不需要這麼久，她緊張了一下，然後又放鬆下來。
她幹什麼難不成還要跟人解釋嗎？
“是啊。”她牛頭不對馬嘴地應付了一句，把裏麵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
“還挺沉的，跟我說下我可以替你去，自己提累不累？”
“唔……”
秦若染心不在焉地哼唧了一聲，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也不準備配合雉城川說的話。
雉城川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道：“你經手的那個項目現在又調回我手上了。”
話音剛落，秦若染唰地回過了頭，一臉驚訝地看著他。
“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又換負責人了？”
“不久前才決定的，忘記跟你說了。”雉城川麵無表情地說，眼裏卻有暗沉在浮動著。
秦若染愣愣地站在了那裏，手裏還捏著一包零食沒動。
想到雉珞勤之前匆匆離開，不知道是不是跟項目換人有關係，早知道……如果早知道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也不用跟方天佑說這麼多了。
秦若染忽然一陣煩躁，現在負責人又換回來了，那她是不是也該采取行動了？她的心頓時就有些亂。
“你臉上怎麼髒了？”一直注意著秦若染的雉城川忽然說道。
秦若染正在走神，沒有聽見，直到雉城川來到了她的身邊，手指碰到了她的臉頰才恍然回神。
“什麼髒？哦，髒了嗎？”
她有點手忙腳亂，還有點心虛，就像做壞事當場被抓包了一樣。
“過來擦洗一下。”
雉城川不由分說地拉住秦若染的手臂，將她往洗手間那裏帶。
秦若染不太樂意，但她還沒怎麼回神，就已經被拖進去了，洗手間的門轉眼就關上了。
秦咘姒和秦維宇眼看著他們兩個進了洗手間，有點茫然又有點疑惑，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兩顆小腦袋湊到了一起咬起了耳朵。
“媽咪的臉髒了嗎哥哥，我怎麼沒有看見呀。”
“沒，爹地撒謊。”秦維宇非常肯定地說。
他信任自己的記憶，隻要回想一下，短時間內發生的事就會像放電影一樣重播給他看。他非常肯定自己沒有看到什麼髒東西。
“唔……”
秦咘姒奇怪地看著秦維宇，支支吾吾，“那爹地為什麼……”
秦維宇擺擺手，老成地回答：“不知道。”
秦咘姒一雙眼睛咕嚕嚕轉了轉，然後把秦維宇拉過來，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起來。
兩個小孩擠在一起，互相探討有關自己爸媽的小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