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城川沉默,秦若染暗自心驚。
他的反應果然像雉珞勤說的那樣,他們做了這麼多,雉城川還是有所懷疑。莫非真的不結婚不行嗎?
想到這裏,秦若染補充說:“過不久我就會跟他結婚了,這樣孩子們也有了像樣的身份,不用被別的孩子欺負。”
對於上回幼兒園發生過的事,秦若染還是耿耿於懷。
“我也可以給他們身份。”
雉城川無視了她的前半句,可是秦若染不會允許他忘,“可你不是他們的父親。”
雉城川的手移到了她的脖子上,微微用力,威脅道:“別說了。”
秦若染冷笑了一聲,嘲諷地說:“是誰讓我說的?你怎麼這麼想不開……”
“夠了!”他加大了力度。
秦若染呼吸一滯,心頭火起,衝著他怒吼:“你掐死我算了!”
雉城川表情像是凍住了一般,然後泄氣地鬆了手,身體往邊上一滾,仰麵朝天躺在那裏,看著醫院的天花板。
這麼一鬆懈,剛剛支撐著他的那股氣也沒了,隻剩下虛弱的身體在跟他作對。
秦若染坐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側過臉看雉城川。
他的額頭上滲出細細密密的汗水,似乎在忍耐著什麼。
她的心裏痛了一下,明明已經不行了還死撐,還要鬧事,這人真是一點自知之明也沒有。
注意到她的目光,雉城川也朝她看過來。
秦若染連忙開口,像是掩飾著什麼一樣說:“你看看你,也有今天。”
雉城川苦笑起來,可是這個笑才展露了一半,中途就被痛苦截住。
秦若染看著不忍心,心髒隨著他的表情抽痛著。
這樣不行,會被他看出端倪的。
她站起來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轉過去冷冷地說:“我走了。”然後就頭也不回,直接出了病房。
把門關上之後,秦若染不敢停留,怕被雉城川發現,隻好裝模作樣地走了幾步,接著就停住不動了。
眼淚決堤一般落下,她靠牆邊站著,哭得停不下來。
冷箐把她叫過來,結果她並沒有幫上什麼忙,說不定還起了反效果。
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了,難道要叮囑他照顧好自己嗎?
她一說出這種話,所有的努力就全都泡湯了。
秦若染一邊心痛,一邊自責,同時又什麼也做不了。
她哭了一會兒之後,給冷箐發了一條信息:你找錯人了,找我有什麼用。發完之後,她魂不守舍地離開了醫院。
雉城川在病房裏躺了一會兒,感覺身體稍微恢複了點力氣,支撐著坐了起來。
他本就不多的體力在今天輪番作了兩次之後,更不剩什麼了,現在完全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但是想到秦若染說要嫁給雉珞勤的話,他就咬牙切齒起來。
不行,他得起來做點什麼,秦若染隻能是他的,他不允許那種事情發生!
激烈變化的情緒讓他的眼前又是一陣眩暈,他用一隻手撐住自己的頭,首先他得先把這該死的病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