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就超出了他的預料,如果你嫁給我就算了,如果沒有,你覺得他會就這麼放任兩個孩子不管嗎?”
秦若染被他說得心煩意亂,她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還不能擺脫雉家的控製嗎?她隻是想帶著兩個孩子好好生活啊,為什麼他們就是不放過她?
“可是就算跟你結婚了,那跟羊入虎口又有什麼區別?天天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正因為住在一個屋簷下,想動手才沒那麼容易,我又不是死的。”
秦若染呆住。
“不止我大哥,還有我那個侄子,他也不是省油的燈。隻要我們一天沒有結婚,他們就會懷疑這裏麵有問題,兩個孩子就會有危險,所以我說的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秦若染抬頭看向他,他怎麼能說得這麼輕鬆?
“對於你來說,跟一個毫無關係的女人結婚是沒所謂的事情嗎?”她的眼裏充滿了困惑和痛苦,“你怎麼能這麼輕易地就說出這種話來?”
他們兩個根本就沒有關係啊……
雉珞勤笑了一下,聳了聳肩,“這有什麼,結婚以後又沒什麼變化,我們可以各玩各的,互不相幹。”
秦若染有點吃驚,但她垂下了眼眸,沒有說什麼。
原來雉珞勤是這麼想的……
可是為什麼對她來說,這就成了這麼困難的事情呢?
“你不用現在就回答我。”
雉珞勤移開了手,這時,電梯門開了,“給你時間慢慢考慮。到了,走吧,送你回去。”
說著他率先出了電梯,秦若染有點失魂落魄地跟上。
上了車之後,兩個人就沒怎麼說話。
雉珞勤似乎明白秦若染的心情,隻顧開車。到了半路,秦若染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雉珞勤偏頭看她,卻見她已經把電話接了起來。
“喂?”
“秦小姐……”
冷箐的聲音剛剛傳出,那邊突然又是一聲巨響,好像是什麼架子被推翻了的感覺,接著又是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好不熱鬧。
“你那邊怎麼了?”秦若染狐疑地問。
冷箐走遠了一點,無奈地說:“是雉總。”
她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醫生和護士手忙腳亂,有個護士想要按住雉城川,卻被他給踹了一腳。
剛剛的動靜也是他發出來的,他把護士推來的一個架子給推翻了,那架子又撞翻了幾瓶藥水。
嘈雜的聲音不斷地從病房裏傳出,雉城川跟瘋了一樣在那裏鬧。
冷箐湊近上前,急切地說:“剛剛醫生來為他做檢查,原本還好好的,他突然發作起來,怎麼也不肯繼續了,藥也不吃,針也不打,誰靠近他就攻擊誰,把病房弄得亂七八糟。”
秦若染好一會兒沒有出聲。
他不是病了麼?
還這麼能鬧?
她已經想象出了雉城川拆病房的畫麵。
“他的病情本來就沒有穩定,如果再這麼不聽勸,身體會吃不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