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染有點接受不了,本能想否認這件事,“可是幼兒園那邊……”
“如果你去查一下的話,就會發現他們是第一年這麼招生。而且雉總跟園長說好了,不把這件事透露出去,所以就連幼兒園老師也都不知道,他們和你一樣,都以為孩子入學走的是特殊的通道。通道確實特殊,卻不是你知道的那樣。”
“那他可以告訴我。”
“這樣的話,你還願意送孩子過去嗎?”
秦若染被郭剛說得啞口無言,如果雉城川照實說,她會不會送孩子過去還真不好說。
郭剛見她似乎信了,又問了她一個問題,“你近來的工作順不順利?”
秦若染脫口而出:“挺順利的。”
話剛出口,她就狐疑地看向郭剛。
“有些單子,幾乎沒遇見什麼困難就簽下來了吧?”
秦若染的臉色徹底僵住了,其實她之前就隱隱有所察覺,覺得最近工作上一帆風順,也沒有再遇上難纏的客人了。
他們基本都很幹脆,態度也很好,秦若染以為是自己的運氣來了,莫非事實不是這樣?
“你獨自經手的項目,其實雉總已經事先打好了招呼,所以……”
郭剛看著呆若木雞的秦若染,該說的話他已經說得差不多了,可能她還需要時間消化一下。
他的老板太傲慢,不屑於說出他偷偷摸摸做的事情,就讓他這個手下幫他一把好了。
“從我這個角度,他對你的感情不可謂不深,不過這話我說了沒用。”
郭剛感歎了一下,然後開玩笑說,“你去探望他的時候,也算上我那份吧,這裏實在走不開,希望他能挺過去……對了,病房是……”
郭剛見秦若染有些魂不守舍,幹脆把病房號寫在便簽上塞給她,等秦若染回過神後,辦公室裏已經隻剩她自己了。
她拿起那張便簽看了一會兒,然後突然醒悟過來,轉身向外麵奔去。
秦若染心事重重地來到了醫院,心裏矛盾得不行。
如果沒聽到郭剛的那些話該多好,這樣她豈不是動搖得更加厲害了?
懷著忐忑的心情,秦若染來到了雉城川的病房之中。
門是冷城清開的,一看見是她,冷城清立刻就板起了臉,但她還是把門口讓開了,好讓秦若染進去。
秦若染根本沒空去注意別人的臉色,門一開,她就看見了躺在病床上的雉城川。
他躺在那裏一動不動,身上插著一堆雜七雜八的管子,秦若染看也看不懂,隻覺得疼。
一見到這樣的雉城川,她的心立刻就揪了起來,眼圈也開始發熱。
冷城清抱起雙臂,鄙夷地看著秦若染:“你這個女人能耐了,我以為一個方祁淩已經夠了,沒想到還有一個二叔,你到底還跟多少男人糾纏不清?”
秦若染沒有吭聲,表情冷漠地走進病房,來到雉城川的床邊。
雉城川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
上一次那個憔悴的他又回來了,秦若染有種回到了同一個噩夢中的錯覺,整個人都有些恍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