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沒來？
秦若染把手放在門把上，旋了一下，將門打開了一些向裏麵看去。
雉城川的辦公室裏空空蕩蕩的，誰也沒在，秦若染放開了門，搞半天她這麼緊張，都是在對著空氣啊。
沒見到想見的人，她有些失落。
一定是因為沒找到人簽字，工作被耽誤了她才會不開心，一定是這樣。
秦若染抓著手中的資料，轉身準備出去，誰知道差點兒就跟別人撞了正著。
“不好意……”
“對不起。”
雙方一起道歉，原來是郭剛，估計這辦公室的鎖就是他打開的。
“就你嗎？”
秦若染回頭看了眼空蕩蕩的辦公室，有點遲疑地問。
其實她是想問雉總在哪兒吧？
郭剛心知肚明，暗暗吐槽他們怎麼都這麼不坦率。這一次，他偏偏不想配合了。
“是啊，就我一個。”
郭剛看了眼秦若染拿著的資料，問，“有什麼我能做的嗎？”
“哦，這個需要簽字。”
“那就先放在桌上好了。”郭剛說著就從秦若染的手裏把那份資料接了過去。
紙張從手裏被扯走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秦若染居然有點不舍，總覺得這個發展不是自己所期待的。
郭剛把東西放在桌上，一回頭，看見秦若染還在，就在心裏暗笑。
“是不是還有事？別客氣，告訴我就行。”
“他什麼時候過來？我是擔心簽字的事。”秦若染欲蓋彌彰地解釋，還不知道自己早已經被人看透。
郭剛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這幾天估計都不會來了吧，沒辦法，就算再急，也隻能等著了。”
“幾天？”秦若染心裏咯噔了一聲，連忙問他，“出什麼事了嗎？”
“雉總他住院了。”
“啊？”
秦若染睜大了眼睛，臉上的驚駭一目了然，“為什麼會住院？”昨天看他還好好的。
“醫生說是喝酒的緣故，之前因為那個血塊就出過問題，本來要好好住院養身體的，但是他偏偏……問題沒有根除，現在一受刺激，又複發了。”
秦若染還記得雉城川上次住院的事，那時他虛弱的樣子還曆曆在目。
“複發？”
她驚慌失措地問，“複發的話是不是沒有上次那麼嚴重？”
“如果及時發現的話倒還好……問題是昨天他一個躲著喝酒，誰都不準靠近，所以是今天早上才發現的，當時情況已經惡化了。”
郭剛苦笑起來。
“我也不知道後來怎麼樣了，因為公司還有很多事要處理，雉總不在，就更依賴我了，擔心也沒有辦法，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秦小姐？你沒事吧？”
秦若染的眼圈有點紅，看起來就快要哭了，上一次那個病有多麻煩她再清楚不過了。
被郭剛叫了一聲之後，她回過了神來，按捺住心中的紛亂問他：“是在哪家醫院？還是上次那家嗎？”
“你想去看望他嗎？”郭剛注視著秦若染，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