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巴顫動，一不小心就發出了“嗚”的一聲，接著就一發不可收拾。
秦若染控製不住地哭出了聲音，隻有一個念頭還支撐著她：要離開這裏，快點，不要被他看到。
隻要跟這座公寓扯上關係，就沒有什麼好事發生。
她在這裏被囚禁，在這裏挨打，現在回想起來，滿滿的都是可怕的事情。
至於那些僅有的快樂的記憶，也被糟糕的經曆吞食了——發生了那麼多之後，哪裏還有什麼快樂時光。
她隻想走，走得遠遠的，離開這個鬼地方。
秦若染的腳步越來越快，自己都不知道在往哪裏走。她一邊走，一邊哭，一邊自己給自己擦眼淚。
經過她身邊的路人紛紛側目，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她這麼傷心。有個女孩擔心她，還過來問她怎麼了，看到她手裏的手帕紙已經空了，還把她自己的掏給秦若染。
秦若染說不出口，隻能搖頭，這麼漫無目的地走了一陣，等她停下來時，連自己都不知道在哪裏了。
路上的行人步履匆匆，她也該回家了。秦若染失魂落魄地坐上了一輛車，把地址告訴了司機。
她的家中，因為秦若染的晚歸，兩個孩子頻頻看時間。
“媽咪怎麼還沒回來？”秦咘姒有點擔心。
“可能加班了。”秦維宇安撫地說，“再等等吧。”
秦咘姒點點頭，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鑰匙轉動的聲音，秦咘姒和秦維宇同時雙眼一亮，一起往門口跑去。
秦若染剛剛把門打開，就看見了兩個孩子。秦咘姒開心地撲了上去，嘴上甜膩膩地喊她。
“媽咪——今天加班了嗎？”
她把腦袋直往秦若染身上蹭，一時沒有發現她的異常，但是秦維宇卻已經看見了，露出了一點疑惑仔細地打量起了她來。
秦若染“嗯”了一聲，強打起精神，問他們：“是不是餓了？”
秦咘姒剛要回答，忽然注意到她的眼睛好像有些紅，頓時愣住。
“媽咪，你眼睛怎麼了？”她擔心地問。
秦若染動作一頓，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狀態，她太難過了，什麼事情都沒想起來。
眼睛應該是紅了吧……
哭過之後幹幹的，她也很不舒服。
“眼睛……進沙子了。”秦若染裝模作樣地揉了一下。
秦咘姒大驚失色地阻止她：“不可以！小姒給吹吹。”
說著就撅起小嘴，要往她的眼睛上呼。
秦若染心裏暖了一下，說：“已經好了。”
“真的？”秦咘姒半信半疑，突然發現秦維宇在盯著秦若染的脖子看，不禁也看了過去，頓時呆住。
她媽咪的脖子上有三個淤青一樣的痕跡，不知道是哪裏來的。
秦維宇若有所思，沒有說話，秦咘姒卻忍不住問了出來。
“媽咪這裏這裏……”她一臉驚訝地指著秦若染的脖子，秦若染立刻想起了在公寓裏的那一幕，身體不由地顫了一下。
雉城川抱著她，嘴唇就在她的脖子邊上，他的呼吸噴在她的脖頸上，然後一下一下地用力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