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城川心裏歎息一聲,說:“葉曉靜的事情,我會解決的。我去找好的醫生,所有的辦法都用上,一定讓她好起來。”
他懷裏的秦若染聽了,身體一僵,臉上的羞怯也飛快地消散了。
葉曉靜被車撞飛的畫麵忽然在她眼前閃過,秦若染的臉色瞬間大變。接著她又想起了自己躺在病床上多年的好友,心髒頓時就被刺痛了。
撞了葉曉靜的人現在就在抱著她……她怎麼能這樣!
秦若染的心冷了下來,恢複了平常的樣子。她坐了起來,雉城川一時沒發現她的變化,隻是奇怪地看向她,可是當她有點用力地將他推開,默默下床開始撿衣服時,他終於意識到不對了。
剛剛的和諧消失無蹤,他們之間再次橫出了一條深深的溝壑。
雉城川不知道突然間她怎麼了,伸手想拉住她,卻被她淡漠地甩開了。
什麼保證,怎麼解決?人已經躺在那裏五年了!
如果現在知道後悔,當初為什麼要那麼做呢?曉靜她能醒過來?秦若染對這一點早已經不抱希望了。
雉城川的保證沒有勾起她的感動,反而勾起了她的痛恨。
她彎腰撿起自己的衣服,背對著雉城川抱在手中,冷冷地說:“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
剛剛的溫情眨眼就找不回了,又變成了針鋒相對。雉城川很不甘心,很不習慣。
“你明明心裏有我。”他忍不住說道。
秦若染明明也喜歡他,這一點他就是感覺到了,絕對不是錯覺,現在為什麼又要這樣?她為什麼就不能坦率一點?
聽到這話秦若染回過頭,麵上帶著一絲嘲諷說:“那又怎樣?”
她心裏確實有他,有一個她喜歡的他,還有一個她恨著的他。千言萬語,最後也隻能化作一句“那又怎樣”。
是的,還想讓她怎麼樣呢?她也沒有其他路可以走了啊!
雉城川的臉頓時變得陰沉無比,秦若染的嘲笑格外刺眼,就像在看不起他們之間的感情。她在說那根本就不算什麼,而他無法接受這一點。
秦若染開始一件件地穿衣服,他們現在依舊衣冠不整,但是誰也沒有了那種心情,空氣冷得像凍僵了一樣。
穿好之後,秦若染頭也不回,抬腳就要出去。可是身後忽然伸出一隻大手,一把拽住了她。
秦若染臉色大變,這一拽拽碎了她的淡然,讓她的心髒莫名地狂跳起來,也不知道在為什麼而緊張。
雉城川把秦若染拖回了床上,扔在那裏,二話不說就俯下身去吻她。
他的舌頭頂開她的牙關,像要打破剛剛她豎起的堅冰一樣,凶狠地侵入到她裏麵。
秦若染隻覺得被堵得滿滿的,嘴裏都是他的味道,那種被侵犯的感覺格外強烈。
她劇烈地掙紮起來,又咬又啃,加上手腳並用,終於逮到一個機會把雉城川從床上踹了下去。
“你給我滾!你,你簡直不是人!”她氣憤地罵道,胸膛急劇地起伏著,眼裏是百分之百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