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剛帶著秦咘姒離開之後，病房裏的兩個人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沒有了秦咘姒在中間做緩衝，他們忽然間就隻能麵對彼此，氣氛頓時尷尬了不少。
秦若染坐在病床上，拿著手機玩，竭力忽視雉城川的存在。手指在手機屏幕上無意義地劃來劃去，但其實她什麼也沒看進去。
有雉城川在的病房裏，空間都好像逼仄了許多，他的存在感這麼強，秦若染就算根本不看他，滿腦子裏也都被他占據了。
她一會兒想他們之前在公寓裏發生的事，一會兒想關於兩個孩子他會不會猜到什麼了，各種想法出現了又消失，倒是另一種形式的忙。
雉城川比她稍微好一點，先站在窗邊往外麵看了一會兒，後來回過頭，望著秦若染似乎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說。
就這麼又過了一會兒，他終於走到了床邊，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你女兒是怎麼回事？”雉城川皺眉，清冷地問。
聽了這問題，秦若染的眼皮跳了一下。
終於來了，她剛才就在想他什麼時候會問這件事，現在果然忍不住了。秦若染向雉城川投去了短暫地一眼，帶著一絲漫不經心，隨口說道：“我領養的。”
然後就假裝不在意，繼續玩自己的手機，但劃著屏幕的手指卻有點僵硬了。
雉城川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答案，領養？他眉心的川字更深了，看起來還有憤怒，忽然丟出一句話來：“你沒有結婚。”
“是沒結婚，怎麼了？”秦若染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這個他已經知道了，估計再撒謊也沒用了，還是老老實實承認吧。
雉城川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說：“那你是怎麼領養的孩子？”
秦若染沒懂，一臉迷茫地看著他。他解釋說：“沒結婚的人不能領養孩子。”
不能？為什麼不能？
她還是沒明白，她掩飾住自己的心虛，辯解說：“可以的，不然我怎麼領養的小姒？”
“嗬嗬，你倒是去領養一個給我看看。”
雉城川毫不猶豫地開啟了嘲諷模式，秦若染的謊言讓他很生氣，自從再見麵之後，她一直拿各種謊言應付他。
“你女兒那模樣，就算在孤兒院裏，也會很快被人搶走吧，輪得到你？”
秦若染感覺非常難堪，憤憤地說：“為什麼不能是我？”
她完全被雉城川帶偏了，他的眼神冷漠起來，沒有再戲弄她，而是直接告訴了答案。
“未婚不能領養孩子，這是國家的規定，你有什麼本事讓別人為你破例？”
如果換作是他，那還能想想辦法，走走別的路子，但是秦若染？
她隻不過是個普通人，去一些機構辦事都要看人臉色，所有的規則都是用來約束他們這些人的。
雉城川已經說得這麼明白，秦若染終於了解了問題的所在，原來她這個拙劣的謊言一下就被他給拆穿了。
沒想到他還會懂這些，好好的他去了解這個幹什麼？。
她有點惱火，這樣耍著她玩有意思嗎？但是說謊在先的人還是她，秦若染這個氣生得也不太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