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隻要別人不找她麻煩，秦若染是很好說話的。一起吃飯拉近一下關係，不管對同事還是客戶都是常有的事情。
照這麼說起來，她對雉城川的態度其實是有意的疏遠。
“跟他們當然可以，跟你就不行，我們保持距離比較好。”秦若染把桌子整理了一下，關掉了電腦顯示器，打算去食堂湊合一下。
雉城川走了過來，雙手撐在秦若染的辦公桌上，彎下腰看著她。
“成，不過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老板彙報一下情況，他的員工坦白要跟客戶保持距離，不知道他會不會支持你這麼做。”
聽到這話，秦若染頓時無語了，又要跟她的上司告狀？有時候她真的覺得雉城川幼稚得像個孩子。
想到這裏，她裝出一個假笑說：“那麼雉總，您中午想吃什麼呀？”
她看了下時間，補充道：“下午還有事情，您也很忙的吧？我覺得我們就近解決一下比較好。”
雉城川笑了一聲，並不在意她的嘲諷。他點點頭，“也對，那就叫個外賣吧。來，我們坐下來討論下點什麼？”他指著休息區的沙發說。
秦若染暗自翻了個白眼，跟雉城川一起坐在沙發上。
“我隨便吃點什麼就行，你點你自己的吧！”秦若染拿起手機，沒打算跟他一起攪和。
話剛說完，身邊的座位往下陷了陷，雉城川直接坐了過來，伸手奪走了她的手機，扔到了沙發的另一邊。
“那不行，等下你老板說我怠慢他員工。”他拿出自己手機，非要跟秦若染一起看。
她的老板才不在乎她的死活……
秦若染無語了一會兒，不想在這個事情上耗太多時間，更不想跟他理論——那實在沒辦法理論，會沒完沒了的，於是隨便挑了一家店點了幾個菜。
等外賣送到，他們一起拆包裝。雉城川拿起筷子，精準地從一份菜裏夾起了一點蔥花，憎惡地說：“居然放了蔥！”
秦若染：“……”
這麼嫌棄那就別吃好了，也沒見他備注不要蔥什麼的。
她忽然想到，雉城川平常吃的東西大多是別人替他準備好，又或者去一些常去的私房菜館子，老板對他的口味了如指掌，恐怕比他本人都清楚。而今天的午飯，是秦若染隨便選的，當然沒那麼講究。
“你重新點吧，”秦若染給他提建議，“這些我吃。”
“不好。”雉城川立刻否定了她的想法。
秦若染暗自吐槽，那他還想怎麼樣？讓他將就一下肯定也不願意吧？
“你替我把蔥挑了吧。”他的筷子還夾著那點蔥花，期待地看著秦若染。
秦若染很不樂意，憑什麼讓她挑啊，是他不吃又不是她不要吃，她還覺得有蔥味道更好。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雉城川現在的樣子讓她半天沒說出拒絕的話來。
她糾結了一會兒，然後認命地去把菜裏的蔥挑了出來。
雉城川笑著她，還在一邊監督。蔥對於他來說辨識度特別高，絕對不會漏過哪怕一小截。
“沒了吧？”秦若染看著桌上的菜，不是很確信地問。
“沒了，吃吧。”
聽到這話，秦若染瞬間感覺這頓飯中了蔥花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