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染為自己的表現感到羞愧,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想離雉城川遠一點,好讓自己從這“不對勁”的狀態裏脫離出來,早點找回自己的步調。秦若染推開雉城川,卻在這時一陣腿軟,不由自主地又搭上了雉城川的肩。
再次碰到他的瞬間,秦若染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就不能有點出息?偏偏是這個時候……雉城川不知道又會怎麼說她了。
果不其然,雉城川看見她這個樣子,立刻就笑了起來,他得意地說:“其實你沒了我根本不行,至少你的身體很喜歡我。”
如果可以重來一次的話,秦若染真想把剛才的自己直接給丟出去。
這幹的都是什麼事,害得她現在這麼被動,被雉城川揪著說卻無法反駁。
秦若染定了定神,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說:“也許你說的對,那是身體殘留的記憶也說不準,反正我自己知道,我早就不喜歡你了。”
雉城川瞬間就怒了,冷聲反問:“難不成你喜歡方祁淩?”
“我就是喜歡他,不行嗎?”她坦然迎視著雉城川的目光,任由他的憤怒傾注在自己的身上。
怎麼樣都好,反正不能在他麵前認輸。秦若染默默地在心裏跟方祁淩道了個歉,又拿他當了一次擋箭牌。
雉城川的神情漸漸地變了,雖然還是憤怒,但和之前的怒火卻不太一樣。秦若染感覺他現在的憤怒有一種毀滅的攻擊性。
想到這裏,他沉聲說:“五年前方祁淩給我們雉家找的麻煩,我還沒有跟他算賬,這一筆我總會討回來的。”
秦若染吃了一驚,原來那件事他還記著。
雉城川表情冷酷,眼裏含著深沉怒火,秦若染忽然明白了過來。一開始他的憤怒是針對她,而現在,他的怒火是針對方祁淩的。
五年前的那件事,說起來她也參與了其中,但是秦若染了解的也僅僅是自己參與了的部分,對其餘的事情一無所知。
當時方祁淩還做了些什麼?對雉家有什麼影響?這些她全都不知道。
“那件事後來怎麼樣了?”她的問題脫口而出,語氣帶著濃濃的擔心。
雉城川抿著唇沒說話,隻是看著她。
秦若染被他這麼一看終於回過神來,她剛剛的問題竟然帶上了著急的語氣,搞得好像她很擔心一樣。
為了補救,她連忙接著說了一句,“我都不知道你還記到了現在,就這麼印象深刻?”她想順便激他一下,如果他能把當時的事都說出來就最好。
聽到這話,雉城川冷冰冰地說:“別人欠我的,我向來印象深刻。”
秦若染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那你欠別人的呢?你故意撞了曉靜,把她撞成了那個樣子還不承認!這件事你記不記得?”
“那不是我,我為什麼要記得?”
秦若染頓時火了,連名帶姓地叫他,“雉城川!你連自己做過的事情都沒膽子承認了嗎?”
“沒做過的怎麼認?”他壓抑著怒火說。
“嗬!騙鬼呢!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我以前真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