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城川擰起眉毛，否認說：“不，我愛她。”
簡弈秋無語，在她看來已經很明顯的事情，雉城川就是死不承認。
要是他幹脆點承認，誰都不會遭這麼多罪了。她看得很清楚，至少在以前，秦若染對他是有感情的，就是因為有個葉落橫在他們中間，才一步步走到了這個地步。
她看向雉城川，還想再勸勸他，卻見他煩躁了起來。
“能不能別再提葉落。”
“好好好，我知道了。”簡弈秋舉手投降，無奈問：“你要留這兒吃飯嗎？”
雉城川沒有留在簡弈秋那裏吃飯，坐那兒跟她聊了會兒天後，就回公司去了。
到了辦公室，他直接就找來了冷箐，“你去把秦若染的位置收拾一下。”
冷箐愣了一下，接著就露出一個驚喜的笑容，驚訝地問：“秦小姐要回來了嗎？”
像是被她的好心情感染了，雉城川笑了一下，然後很有耐心地點頭。
冷箐更加開心了，如果不是在雉城川的跟前，她都想歡呼一聲，誰知道接下來雉城川的話讓她大跌眼鏡。
“收拾得幹淨點，缺什麼東西都去補上……”
雉城川一邊想有什麼遺漏一邊向吩咐冷靜，聽得她眼睛都瞪起來了。
他對職員說話向來簡短，如果誰把他的意思搞錯了，那一定就是辦事的人沒眼色，很少有說得這麼詳細的。
再說，隻是收拾一個位置而已，用不著他像這樣親自交代細節。
然而雉城川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不同，他想了想覺得沒什麼遺漏了，就讓冷箐去辦事。
“好的，我知道了。”冷箐帶著矜持的微笑離開，出去後，卻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笑。
果然啊，要說有誰能改變雉城川，那就一定是秦若染了。
今天一見到他，冷箐就覺得氛圍不太一樣。
不熟悉雉城川的人大約感覺不到，但她卻非常清楚。如果說平常他的身邊籠罩著一層低氣壓，那今天低氣壓就沒了。雖然還是很嚴肅，感覺卻完全不同。
冷箐甚至還覺得，雉城川的肩膀都比以前要來得放鬆。自從秦若染走了之後，公司的人紛紛抱怨他們的老板難搞了很多，誰都不知道問題出在那裏，然後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來了。
也許接下來他們會發現不一樣吧，這麼想著，冷箐著手整理了起來。
第二天，秦若染照常起床上班，但去的卻不是自己的公司。
來到雉城川公司樓下，她抬頭看向雉城川所在的樓層。她看得很認真，仿佛要透過牆壁看到裏麵一樣。
她又回來了，以另一個身份。
做了一會兒心理建設，秦若染挎著包，邁步向裏麵走去。
到了寫字樓裏麵，秦若染迎麵和以前一位舊同事相遇。
那人先是淡漠地看了她一眼，沒有立刻認出她，等雙方擦肩而過，那人才忽然反應過來，在秦若染的身後露出一副見鬼了的表情，指著她的身影半天說不出話來。
秦若染根本沒注意到這些，邁著鎮定的步伐來到前台，微笑著拿出自己的名片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