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考慮過這裏會變成什麼樣,卻從來沒有想到這裏會不變。
過去像洶湧的潮水朝她湧來,幾乎讓她招架不住,秦若染苦笑一聲,“何亦秋沒有住在這裏?”
這個脫口而出的名字讓她吃了一驚,沒想到她竟然還記得那個女人的名字?
她們總共也就見過一麵,秦若染平常也很少想起她,可是時隔五年,這個名字就這麼直接從她口中蹦了出來,都不帶想的。
雉城川淡淡地應了一句“沒有”,帶著她往客廳裏走。
“我要回家……”
秦若染的手腕一痛,人直接被他大力拽了過去,扔在了沙發上。
沙發的彈性也跟以前一樣好……
秦若染無厘頭地想,就是這種觸感沒錯。
想到這裏,她的臉又僵了一下,這個時候,她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麼?是考慮沙發彈性的時候嗎?
等秦若染剛剛回神,雉城川就壓了過來,伸手來撕她的衣服。
她往後退,被他抓著腿給拖了回來,隻聽“嘶啦”一聲,衣服裂開了。
“你!”
秦若染呆了一下,顧不上走光,拚命掙紮起來。
雉城川毫不留情,繼續剝她的衣服,沒多久秦若染就被剝了個精光。
此刻的秦若染,怎麼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遭遇。
五年的時間,很多事情都淡忘了,可是一遇見雉城川,這五年裏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秩序就全亂套了——就像這些被撕得破破爛爛的衣服一樣。
兩個人拉扯之間,雉城川忽然停了下來,秦若染怔了一下,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就看到了手臂上留下的痕跡。
那裏的疤痕已經淡了許多,但依舊可以看出是一個漢字:城。
雉城川盯著那個部位看,不自覺地伸出手,在那裏撫摸起來。被刀刻過的地方就算長出了新肉,也沒有恢複一開始的平整,手摸上去,會感到微微的突起。
秦若染冷笑了一聲,苦笑著說:“要不要再刻一次?”
雉城川撫摸的動作頓時停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秦若染本意隻是嘲諷他做出過那麼幼稚的事情來,往別人手上刻字,虧他想得出來。但是被他這麼一看,她的心頓時一沉,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該不會當真了吧?她隻是刺激他一下,沒有別的想法的。
雉城川的手指再次從那個字上撫過,然後就拿起了水果刀。
在秦若染看到他把手伸向茶幾的時候就慌了,騰地站了起來要往門口衝!雉城川一把將她拽了回來,整個人壓了上去。
“你走開!”
秦若染大聲叫了起來,“我開玩笑的,你別往心裏去,喂,不要,啊——”
一聲尖叫在公寓裏響了起來。
雉城川用身體壓製住秦若染,一隻手抓著她的胳膊,另一隻手則拿著水果刀在他手臂上刻畫。鋒利的刀尖上,已經沾上了鮮紅的血。他順著原先的痕跡,一筆一筆劃過去。
秦若染的慘叫聲就在耳邊,雉城川卻鐵了心要把這件事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