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總想著從雉城川身邊逃離,但她怎麼也無法欺騙自己的是對他的感情。
是的他很過分,總不拿她當回事,做各種殘忍的事情傷害她。留在他身邊,讓秦若染感到痛苦。
與此同時,秦若染也覺得自己很過分。
她有無數個理由應該對雉城川死心,但是她的心裏總有一塊地方不受她的控製,硬是記著這個人。
現在看到他和別的女人親近,秦若染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你們特意過來,就是為了做這個?”秦若染麵帶嘲諷地說,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心裏有多難受。
大約是親出感覺來了,雉城川把手放在了何亦秋的胸前,用力揉捏起來。
秦若染隻覺得這一幕看著格外刺眼,心髒跟著抽痛起來。
他經常會這樣,原本還隻是親吻,親著親著就上了火,後麵就……
像是呼應她的想法一樣,何亦秋的唇跟雉城川分開,發出了一聲曖昧的喘息,似嬌似嗔地說:“不要在這裏……”
雉城川輕笑了一聲,把她抱了起來,何亦秋把臉埋進他的懷裏,兩個人就這樣出去了。
門關上之後,秦若染忍了很久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外麵的嬉笑聲還在繼續,越走越遠。
天知道她到底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才忍住了沒有在他們麵前哭,她想保住最後一絲尊嚴。
哪怕雉城川換一個人也好,也沒有現在所見的那麼殘酷。
他對她所有的需要,僅僅因為她的長相和葉落相似。以前他眼裏就沒有秦若染這個人,現在更是在她的心上捅了一刀。
他不止有她一個,甚至還找了別的長相相似的人。
秦若染難過得不行,她的一切都被否定了。她癱軟下去,身上的力氣像被抽走了一樣,連放聲哭都做不到,胸口的憋悶無法釋放,隻有眼淚嘩啦啦地掉。
“他不需要我了。”秦若染垂著腦袋,喃喃地說。殘破的心像被捅死了,空落落的,似乎沒什麼剩下了。
她的呢喃越來越低,然後漸漸趨於消失。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睡著了。
淩晨,地下室裏一片死寂,靜得哪怕掉一根針都能聽到響動。秦若染的臉上滿是淚痕,眼周紅腫未消,在那睡著。
忽然間,門那裏的鎖被人撥弄了一下,發出了點聲響。接著是第二聲,第三聲。
秦若染像是被打擾到了一樣,臉在枕頭上蹭了蹭,然後突然間驚醒過來。
什麼聲音?
醒來之後,一陣暈眩襲來,秦若染痛苦地皺了下眉,空蕩蕩的胃向她發出了抗議。
門鎖那邊的動靜還在斷續傳來,硬生生把她從饑餓感中拖了出來,她明白了違和感在哪裏。
地下室裏光線比較暗,需要開燈。但是現在沒有人開燈,卻有聲音從門那邊傳來,這很奇怪。
更奇怪的是,秦若染敢肯定地說外麵既不是雉城川,也不是冷箐,他們開門都很幹脆,不可能是這個樣子。
這動靜,倒像是用不慣這個鎖的人發出來的。
是誰?
秦若染害怕地縮了起來,大氣都不敢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