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複雜的目光在雉城川的身上掃來掃去，不過他的臉皮可比秦若染厚多了，若無其事地繼續講工作的事情。
沒多久，他們就暫時忘記了這個插曲，重新投入了討論之中。
雉城川手裏拿著文件翻閱，耳朵聽著他們的意見，唇角不自覺地翹了起來。
而從他辦公室出來，秦若染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可把她嚇死了！一回想起那麼多雙眼睛齊刷刷地朝她看來，還都那麼詭異，她就寒毛直豎。
秦若染抖了一下，像是要甩開那些東西一樣搖搖頭，然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不過，從雉城川的辦公室到她自己的辦公桌，這一路上也並不太平。
公司裏似乎有別的流言傳開了，秦若染經過的時候，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都非常詭異，而且大多不懷好意。
“她出來了。”
“噓——小聲點。”
“怕什麼，還能吃了我不成？”
“你不怕我怕！人家可是靠賣身留在公司的，跟你我這種靠實力留下的不一樣，人家有後台啊！”
秦若染走過的時候，就聽到了這些閑言碎語。
公司裏這麼多人，其中還有不少八卦分子。昨天她進了雉城川的辦公室，到今天才出來，有心的肯定發現了。不對，應該說，百分百被人知道了。
那可是雉城川的辦公室，多少人看著，怎麼也瞞不過去的。
秦若染有點惱火，她怎麼就睡了這麼久，如果能早點出來，也就沒這麼多事情了。同時，她對那些故意議論她的人也感到很不爽。
她朝說她壞話的那邊看去——
“嗨！秦若染。”
其中一個居然跟她打起了招呼，但是眼睛裏含著的卻都是諷刺。
秦若染扭開頭，不想理這些人。
“她幹嘛不理人啊？”
“我們剛剛又沒有在說她，你們說對不對？”
“就是，別自己代入哦——”
這些人既要說她的八卦，還要假裝不是在說她，秦若染氣呼呼地回到自己位置，“啪”地一聲用力按下了開機鍵。
過了一段時間，秦若染漸漸地投入到了工作之中，忘了那些糟心的事。
總裁辦公室的門開了，股東們魚貫而出，其中一位來到秦若染的位置上，敲了敲她的桌子，說：“雉總找你。”
這名股東傳達完畢就離開了，秦若染奇怪地看了一眼總裁辦公室的方向，不知道他有什麼事情。
她帶了一本本子和一支筆，去找雉城川。
“你找我？”她關上門，作出一副認真聽的樣子。
“沒吃飯吧，過來吃一點兒。”
聽到這話，秦若染愣了愣，下一秒變看到雉城川示意她過來的手勢。
這個時間，飯是沒有的，但是充饑的食物有不少。秦若染這時才想起來自己什麼也沒吃，就沒有客氣，拆了袋麵包啃了起來。
雉城川看著她吃，忽然說：“放你幾天假，你回去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