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氣味可不好聞，尤其是自己沒喝酒的時候。
秦若染的眉頭皺了皺，然後就看到了方祁淩。
一段時間不見，這個男人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原本精神奕奕的一個人，現在卻滿臉胡渣，一看就是好久沒打理了。他瘦了一圈，整個人都散發著頹廢的氣息，看起來好像馬上就要倒下了。
秦若染把帶來的食物放下，壓下滿心的疑惑，對他說：“你先吃點東西吧。”
方天佑說他兩天沒吃東西了，這話一點也沒有誇張。
從她進門後，方祁淩就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秦若染看。
所以這個時候，聽到秦若染的話，他從一邊抓起一個酒瓶，癱坐在沙發上，仰頭就灌了一大口，“不用，我喝這個就飽了，嗝……”說著他晃了晃酒瓶。
這是一瓶葡萄酒，酒精濃度比一般的啤酒高多了，秦若染看著皺眉。
“你怎麼把自己搞成了這樣？”她走過來，從他手裏搶走了酒，“別喝了，吃飯。”
方祁淩發出幾聲幹澀的笑，忽然拉住了秦若染的手，“我做這麼多，都是為了你。”
秦若染想起他們在甜品店裏說的話，頓時有點不自在起來，想抽回手，但看到方祁淩這個樣子，她又不忍心地反問了一句，“你不吃飯也是為了我？”
方祁淩苦笑了一下，秦若染正想再勸他吃點東西，他又開口了，“我想給你一個好的未來，我必須足夠優秀，才能從那個人手裏……”他說到這兒停了下來，揉了揉眼睛。
秦若染愣了愣，然後就注意到客廳裏有不少酒瓶，他應該已經喝了不少。
方祁淩的思路似乎並不那麼清晰，說著說著，他的話題又換了一個，開始說他們從前的事情。
“我後悔了，真的後悔了，沒在那個時候就抓住你……”
“你有點醉了。”秦若染有些無措地看著他，慌亂地說道。
方祁淩的醉和她有點不一樣，他現在意識還比較清醒，但又不是完全清醒的狀態。
秦若染把筷子放進他手裏，又一次勸他吃東西。
方祁淩同意了，握住了筷子，秦若染把吃的放在他麵前，他伸手去夾，忽然人一歪，向前栽倒，秦若染連忙接住他，把他往沙發上推。
“你怎麼了？方祁淩？”
秦若染大聲叫著他的名字，方祁淩卻毫無反應，他昏過去了。
“喂，方天佑嗎？”秦若染慌忙打電話給他堂弟，“你堂哥暈倒了！”
方天佑倉促從公司趕了過來，兩個人一起送方祁淩去醫院。
醫生為方祁淩治療，她和方天佑一起等著。
“秦小姐，有件事我不知道你是否清楚。”
秦若染因為擔心方祁淩，所以有點心不在焉，隨口問他：“什麼事情？”
“我們公司受到攻擊的事，是雉城川動的手。”他說完觀察秦若染的反應。
她知道這兩個人在較勁，原本沒太放在心上，現在看到方祁淩變成了這樣，她沒法像之前那樣無所謂了。
秦若染坐在那兒發了會呆，忽然站了起來，向外麵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