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秦若染指著肩頭的牙印問他,有點頭痛地說,“我想不起來了。”
雉城川的眼裏閃過一絲晦暗,昨天她的表現一一浮上心頭。有的很好玩,讓他看到一個不太一樣的秦若染;有的很煩人,照顧醉鬼什麼的;有的讓他很窩火,比如……
“那是我的標記。”他漫不經心地看著所謂的“標記”說,最終還是沒提那事。
秦若染愣了愣,他是狗嗎還做標記?
無語了一會兒,她一臉無奈地放棄了追究。
雉城川有時候就是會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算了,不跟他計較。
她看時間差不多了,準備起來,誰知被邊上一直觀察她反應的雉城川給拉住了,頓時又躺了回去。
在秦若染怔愣的功夫,雉城川已經翻身壓了上來。
秦若染動了動,慌裏慌張的想推開他,雉城川抓住她的手按了回去。
感覺到牽製,她的眼裏閃過了抗拒之色,還有一絲厭惡轉瞬即逝。
這神色如同悶雷轟在雉城川心裏,讓他的心髒猛地一痛。她清醒了,昨晚的熱情消失無蹤,那本來就不是針對他的……
雉城川放開了她,沉默地起床走開。
而秦若染困惑於他的前後反差,搞不懂他這是怎麼了。
算了,想不明白她就不想了。
秦若染起床,弄了點早飯兩個人吃,想起了自己的擔憂,有些愧疚地問:“生意談得怎麼樣了?”
她喝了太多酒,這件最重要的事情反而被她給忘記了。
“談成了。”雉城川似乎明白她的心思,補充道:“那個肖總並不是關鍵人物……”
說到這裏,他的手機響了起來,雉城川走開去接電話。
秦若染暗暗地鬆了口氣,幸好幸好。當時一起來的還有其他人,雖然對肖總對她動手動腳的事隻是在那打哈哈,但沒有耽誤生意就好。
“你說什麼?”雉城川的音量突然大了起來。
聽到聲音,秦若染朝他看去,隻見他的臉上已經陰雲密布,已經有暴風雨在醞釀了。
秦若染心中一驚,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讓他這麼生氣。
電話掛掉之後,雉城川心情非常差,整個房子的氣壓都跟著變低了。他踱了兩步,突然抬腳踹在桌子上,桌上的碗筷抖動起來,發出一陣響聲。
秦若染沒有吭聲,隻是疑惑地看著他。
雉城川什麼也沒說,踹過桌子之後,他的情緒稍微安定了一些,拉住她就向外走去。
坐進了車子裏以後,雉城川忽然轉頭看向她,張口就是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你就那麼想離開我?”
他的話裏還有一絲嘲諷,也不知道是在嘲誰。
而看到他這個樣子,秦若染隻覺得莫名其妙,好端端地他說的都是什麼話?
沒有得到回答,雉城川心中煩躁,惱怒地問:“幹嘛不說話?”
秦若染不想理他的無理取鬧,想起肩膀上的那個牙印,更不想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