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叫你呢！”
一個暴躁的女聲傳進秦若染的耳朵，她抬了抬眼皮，看向聲音的來處，這才發現這間牢房裏不止她一個人。
“當我是死的是不是。”那女人瞪大眼睛，露出了一大片眼白，看起來格外凶狠。
她體格健壯，穿著緊身的衣服，露出了像男人一樣粗壯的手臂。紋身從肩膀開始，埋入後背。她的頭發比較短，看上去很凶。
秦若染滿腹心事，真的沒心情跟獄友寒暄。要不是這位獄友自己出了聲，她可能還沒發現她的存在。但是她如果再不應聲，估計這個暴躁的女人就要對她不客氣了。
想到這裏，她還是忍下心裏的不耐，開口詢問道：“有什麼事嗎？”
那女人露出了一個凶殘的笑，嘲諷地看著她，“有什麼事？還問我有什麼事，哈哈哈！”
在她的狂笑聲中，一個拳頭已經砸了過來！
秦若染被人從床上打到了地上，還沒有做出更多的反應，更多的拳打腳踢已經落在了她的身上。
“別打了！”她哀求，那女人的回應就是給她更多的拳頭。
秦若染蜷著身體，把脆弱的部分藏起來，好回避更多的傷害。不論她怎麼哀求，這個女人都不肯停手，甚至也不怕她叫嚷。
獄警一直沒有來。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在監獄裏度過的，同住的女人不止打了她一頓，隻要稍有不合她心意的地方，她就給她來兩下。
秦若染向獄警反應過，結果卻隻換來了嘲笑，於是她也就不再說了。
三天後，忽然有個警察過來，通知她可以回去了。
秦若染聽到這個消息，像是聽不懂似的坐在那裏。這幾天非人的生活讓她的身上多了無數淤青，人也瘦了一大圈，精神狀態更不用提。
她就那樣看著警察，直到那人等不住把她拖了出去。
雉城川的車子停在外麵，那警察把她送到後，共恭恭敬敬地跟他說了幾句話，然後才走。
不用別人催促，秦若染就自己上了車。隻要能離開這個地獄就好，哪怕帶她離開的人就是把她送進去的那個。
不過她沒有坐副駕駛，而是獨自一人坐在後座，淡漠地看著窗外。
雉城川對此沒有說什麼，發動車子的時候，他看了一眼後視鏡，“事情已經查清楚了。”
秦若染當然知道事情已經查清楚了，不然誰舍得把她從地獄裏放出來？
她眼睛看著窗外，依舊沒有回頭，“是誰？”
“是沈婭寧。”
果然是她，秦若染其實早有猜測，問這個問題也隻是確認一下而已。不過為了避免引起懷疑，她還是迅速轉過了頭，震驚地看著前麵的雉城川。
震驚過後，哀傷撲麵而來。
秦若染顏麵哭泣，滿是失望地說：“我說了很多次不是我，但是沒有人信，連你也不信。”
她哭得傷心，傷心是真的，控訴是假的。這些天的監獄生活宛如地獄，她對他早就已經不抱什麼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