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秘書眼珠子一轉，換了一種說辭，“我剛才是故意那麼說的，其實我也相信你。”
秦若染一愣，疑惑地看向她，說是她偷了文件的不就是她們嗎？雖然她們看到的也沒錯，她是接觸過，但沒有偷。
“撒謊的人不是你這個樣子的，我原本也不信，但現在信了。”秘書無奈地看著她，搖了搖頭。
按理說秦若染應該感激她的信任，但她心裏總有什麼堵著，就是覺得不對勁。
“不過我看現在，你還是直接認了比較好。怎麼看都是你的可能性大，沒人會相信你的，不如認了後果還輕一些。”
秦若染恍然大悟，她終於明白了這個秘書想幹嘛了。
一會兒試探她，一會兒又說相信她，其實就是想讓她把這罪名認下來。秦若染又氣又委屈，沒忍住哭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沈婭靜開口示意大家安靜，她對雉城川說：“這件事先放一放，我們先想辦法做一些補救吧！至於她……”
說到這裏，她轉頭看了一眼秦若染，接著才繼續說：“她可能有什麼苦衷，這件事我們遲點再談。”
聽到這話，股東們立刻懂了，她說是要推遲，其實就是想放秦若染一條活路。有的股東不樂意，想反對，但這時雉城川發話了。
“都先散了。”他說完，第一個走出了會議室。
他都走了，其他人也沒道理再糾纏了，也紛紛離開了會議室。
回了辦公室之後，郭剛疑惑地問：“雉總，我該怎麼做？”
雉城川想了想，接著嚴肅地說道：“把監控裝起來，別讓任何人知道。”
郭剛應了一聲，退出了辦公室。
午休時間也是補覺時間，有不少人都午睡去了，秦若染走到空無一人的茶水間，接起了電話。
雉城川來看她，正想跟進去，卻聽到從裏麵傳出了說話聲，就沒有進去打擾她了。
秦若染正在跟好閨蜜通話，這次的內奸事件鬧得太大，已經傳到了葉曉靜的耳朵裏，就趁著休息時間來問她。
“跟我說實話，是不是你？”葉曉靜嚴肅地問了一句。 秦若染複仇的決心沒人比她更清楚，所以其實是有動機這麼做的。
而秦若染在麵對她的問題的時候，並沒有生氣，她知道她是在擔心她，笑著解釋;“不是我，是沈婭靜。”
“你對雉城川，現在還有感情嗎？”
“我對他的感情早就被磨光了，現在隻有恨意！”說完這話，秦若染的小手猛地握緊。
而聽到她滿是恨意地的話，等在外麵的雉城川瞬間怔住了。
她說這句話時的語氣他非常陌生，不是他所熟知的那個人。
她對誰的感情被磨光了？現在對誰隻有恨意？
她沒有明確說那個人是誰，但雉城川卻忍不住有了猜測。
“不說了，先掛了。”茶水間裏的秦若染匆匆說著，掛斷了電話。
而站在外麵的雉城川看到這一幕，連忙閃進了旁邊一個小隔間裏，不久就聽見了她離開的腳步聲。
雉城川的雙手不住不覺間攥緊了，心事重重地回到了辦公室。
想起資料泄露的事，他的疑心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