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門前,漠然地說:“你身體不好,需要多休息。好好養養,別動不動就昏過去。”
秦若染停下來聽他說話,是指望他給她開門,誰知道他卻讓她呆在裏麵。
聽完他的話後,她的手再一次用力拍了起來:“你開門!我不用休息!開門!”
她拍了半天的門,手掌都痛了起來,再也拍不下手了。秦若染看向自己的手心,隻見它一片不正常的紅,還有點腫起來了。
她一停下來,房間裏就靜得可以,雉城川似乎已經不在外麵了。
秦若染簡直要奔潰了,她媽媽還在醫院裏做手術,醫生都說她危險了,可是她卻被這扇該死的門給反鎖在了裏麵,沒法趕過去看她!
媽媽怎麼樣了,她現在在吃苦嗎?她疼嗎?她會好的吧?
腦子裏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念頭閃過,秦若染覺得自己真的快瘋了!
不行,冷靜,冷靜下來。她不斷地對自己說。
不會有事的,有曉靜在那裏陪著,有人照顧她,所以不會有事的。上一次不就沒事嗎?這次一定也一樣。
曉靜會告訴她沒事了,這次的手術也很成功,她媽媽已經脫離了危險。
秦若染不斷地安慰著自己,可是心底卻有一聲在尖叫,在否認這一切。她感覺很不安,所有的自我安慰都很蒼白,奔潰的她無法就這樣等下去。
可是以雉城川的脾氣,他既然把她關起來了,今天就絕不可能放她出去了,怎麼辦?
秦若染在門口急的團團轉,上了鎖的門像一座峭壁擋在她的麵前,將她堵在了這一方空間之中,哪裏也去不了。
就這麼轉了幾十圈,她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珠子轉了幾下,看向了這個房間,麵容逐漸明媚了起來。
這裏是主臥,不是客房。
她之前往主臥裏藏了東西啊!
秦若染把耳朵趴在門上,小心翼翼地聽了一會兒。房子裏很安靜,她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雉城川肯定沒在外麵,說不定嫌她吵,已經出去了。
“雉城川?”秦若染試探地叫了一聲,又啪啪啪拍起了門,紅腫的手心頓時一陣痛,但她還是固執地這麼做著。
“城川?你開門啊!”
再次確認過雉城川沒在外麵後,秦若染也不拍了,目光一轉,看向了床底。
上一次發生了被他鎖在房間裏的事情之後,秦若染就偷偷留了心眼。俗話說有一就有二,萬一哪天雉城川又想不開要鎖她呢?
所以她就弄來了一把鉗子,在這房間裏好好地藏好,以備不時之需。
主臥的床底下是空的,被床罩蓋住,平常看不出來。秦若染藏的那把鉗子就在床底,她還特地把它放在了一個隱蔽的位置,好不被人發現。
秦若染貓到床邊,矮下身體,伸長了手使勁往床底下摸,終於讓她掏到了那把鉗子。
拿到鉗子後,她立刻衝去門邊,準備撬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