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指這話,秦若染錯愕地看向他,問:“你,你說什麼?”
雉城川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像安慰下屬一樣拍了兩拍,說:“我是說,我的報複才剛剛開始。等著看吧,秦若染。”
“報複”這兩個字,他說得很平靜,聽到秦若染的耳朵裏,卻仿佛晴天霹靂。原來他是這麼想的,可笑她剛才還想跟他解釋。他既然想報複,那就巴不得她越慘越好,又怎麼會把她的話聽進去?
想到這裏,秦若染露出一個慘然的笑。而雉城川大步離開了病房,就在這個冷箐走了進來。
剛才她一直在外麵,雖然沒看見,但也聽了個全套。看見秦若染的樣子,不禁心疼起來。
雉城川出去後,床上的人的姿勢就沒有變過,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一般人像她這樣保持同一個姿勢,身體都該僵掉了,但是秦若染卻沒有發現這一點。
冷箐在心裏歎息了一聲,忍不住勸道,“秦小姐,就算為了身體著想,還是好好休息吧!”
秦若染沒說話,她還想再勸,就聽見她冷冰冰地說:“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看到她這個樣子,冷箐知道她心情不好,沒再多說,輕輕地退了出去,帶上了病房的門。
這以後,秦若染繼續在醫院裏住了幾天。
因為她的身體基本恢複了,而調理又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在醫生的同意下,她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到了那幢公寓裏。
一段時間沒回來,這個地方看上去陌生了不少。
秦若染整理了下東西,收拾好心情,暫時將糟心事拋在了腦後。雉城川說要報複她,他要怎麼報複,這個問題,她強迫自己不去考慮。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過得挺安穩,雉城川似乎也忘記了他曾經說過的話。不過像這樣的日子,原來是非常奢侈的,秦若染後來才明白。
這一天,秦若染正握著剪刀,在給花瓶裏的花剪枝。
她專注地擺弄著手裏的花枝,剪完後,又將它們一枝枝插進花瓶,認真地做了個造型。誰知下一刻,一個包忽然撞了過來,把花瓶給撞翻了。
秦若染忍不住一愣。
“哎,對不起啊。”吳瀟瀟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歉意的聲音在房間;哦響起
“這是你插的?我都沒有注意到……”吳瀟瀟懊惱地說。
花瓶被這麼一撞,原本擺好的造型就全亂了,但還可以搶救一下。
秦若染正想重新整理,吳瀟瀟卻搶先了一步,“我來弄我來弄。”
吳瀟瀟一把抓住那些花,拔出來就扔了一地,然後看著她笑,“秦若染,你這日子過得不錯啊,還有心情插花了。你想過沒有,就算城川再怎麼喜歡你,可以留在他的身邊的,也隻有我!我會嫁給他,然後生下他的孩子。”
說著,吳瀟瀟用挑釁的目光看向秦若染:“至於你,你的位置在哪裏我不知道,不過反正不會是城川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