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環還聽出了一絲嫌棄,“張一楠,我們之間是有發生什麼不愉快嗎?”
“那倒沒有,隻是百聞不如一見。”
“我們不是見過嗎?”
“那麼多年了,誰還記得?我又不是為了誰就要亂倒騰自己人生的人…”
“一楠!”木楊開完會過來打斷他的話,張一楠的氣很是不順,“何花在哪兒啊?”
何花躲在一角,雙手抱著雙膝,完全不關心她們的對話。
張一楠向何花走去,不過大腦的一句,“何花,幾年不見你怎麼成了這幅鬼樣?”
一排齊刷刷的白眼。
“我,張一楠,記不記得?那次我們兩個還相處了整整一晚上。你說你的秘密全世界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到現在我都還守口如瓶,知不知道我壓力有多大…”突然察覺身後的寒氣逼來,張一楠立馬回頭,“…我可什麼也沒幹!”
見她媽媽還不放心,他比起四根手指,“我發誓!”又把事態擴大的補充一句,“我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說沒有,那就沒有!”
“……”
木楊提醒,“說重點。”
“哦。”張一楠蹲下來,看著何花,“聽說你病了…”
身後又是無語的歎氣。
“這就是重點啊!”他還不耐煩了,回過頭來發脾氣,“有病就治病,沒病還害怕別人說?凡事要一針見血,直中要害。木楊可還說,因為他是醫生,所以他就可以把大街上的所有女人都看成是裸體。”
木楊趕緊圓場,“呃…對,所有人類在我眼裏都是一個樣。”
白環下意識的扯了下衣領,木楊無奈的笑了下。
張一楠又問何花,“我是建築設計師,你去給我賣房子怎麼樣?”
何花眼睫毛顫了顫,翻給他一個白眼,“張一楠,你是不是有病啊?話那麼多。”她站起來,一副很不耐煩的口吻,“我都說了我沒病,你們就不能讓我好好的清靜一下?一整天的這檢查那檢查,錢不都是白花了嗎?”
她居然有了反應!
張一楠拍著胸脯,正等著誇獎,何花就跟他確認,“你,剛剛的話算不算數?”
他一下短路,“我說什麼了?”
原來她另一個希望是工作!
木楊趕緊替張一楠保證,“算數,房產銷售,隨時都可以去報道。”他又擋住張一楠一臉蒙圈的五官,“他是清華高材生,大三的作品的就被現在的公司錄用,算是老員工了。想要你去上班,隻需要給領導招呼一聲就行。”
原來啊,原來。
“那我明天就去。”
何花拉起她媽媽的手,“媽,我們回家。”
白環也跟著走出醫院,連最起碼的一句“謝謝”也不留下。
木楊別過臉,他不想看到那個說轉身就轉身的背影。
一路上對於張一楠的無情調侃和善意點撥也是充耳不聞,他不想動搖心中那個堅定的信念。
剛到深市的時候他第一個聯係的是一楠,而後又一起合租公寓。年輕小夥子血氣方剛,何況他從小到大優異,一直都是風雲人物,身邊不乏美女圍繞,他卻始終孤身一人。不知他是清高不看,還是另有期待,張一楠曾納悶的問:“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疾,還是取向不對?”
他回給一個瞪眼,“我正常的很。”
“那為什麼這麼多年你還是單身釘子戶,你對女人就一點也不好奇?”
於是他才有了那句,“在我眼裏大街上的所有女人都是裸體。”
秉承這樣專業又理智的態度,對他垂涎三尺的女人,個個又聞風喪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