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孫雪梅微微歎了一口氣,輕輕搖頭繼續說著,“其實在我過這邊來之後,也發生過一起托兒所管理猥褻女童的事情,不過不是我班上。事發的時候,那個女孩子才十一歲半,在學校知道這事情的時候,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四個月之久。而且孩子的奶奶也是知情的,可是孩子的奶奶一字不識,思想保守,覺得這事太丟臉,自己不報警不說,還不許孫女說出去。如果不是那女孩子的老師碰巧得知這事,也許這事一直要持續到孩子小學畢業。”
聽孫雪梅這麼說,於小雨頓時默然,她從小養尊處優,過著公主一樣的生活,實在很難想象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景。
孫雪梅說完那些話,頓了一會兒,才繼續開口,“先前在街上看到那些事情的時候,我還沒覺得,聽智友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實在有些不符合常理。以這邊的人的性格,的確不太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是啊!”
荀智友微微點頭,“我們這邊的絕大部分老人,見到官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見到村官也是老老實實,更別提用這種手段來惡心雲主任了、所以我斷定,這事肯定有人背後唆使,這些人未必就真的是那些被隱瞞低保,克扣了補貼的人。而且就算有人唆使,估計也沒有幾個人敢做這種事,所以如果我所料不差,應該還有人帶頭才對。不過我想不到,到底是誰,會做出這種事。”
“嗬嗬……”
聽到荀智友的推斷,於小雨忍不住輕輕笑起來,“說來說去,最有可能做這種事情的,可能就屬你了。老實交代,你丫的昨晚是不是瞞著我們,跑出去瞎折騰了。”
“你覺得我會做這種沒意義的事情?”
荀智友反問了一句,輕輕搖頭,“我的確是有點煩那個雲主任,但是我是懂法律的人,就算想扳倒雲主任,也絕不會去做這種煽動民眾的違法事情。何況這樣做,雖然惡心到了雲主任,看著大快人心,實際上並沒有什麼意義。”
“我覺得挺有意義的啊!”
於小雨忍不住反駁起來,“別的不說,起碼雲主任被惡心得夠嗆,還有就是這麼一鬧,上麵肯定會下來調查,到時候雲主任想不倒台都不太可能了。”
荀智友笑著搖頭,“小雨,你太想當然了,這裏不是外麵大城市,沒有記者也沒有新聞媒體,事情根本傳不遠。鎮裏的那些領導基本蛇鼠一窩,遇到這種事情,肯定會幫忙隱瞞。基本不可能傳到縣裏去。唯一的作用,也就是惡心雲主任,不過意義也不是太大。在我們這種地方,能當官的人,沒有哪個不是臉皮堪比城牆。雲主任的臉皮早已經練得刀槍不入,這點事,也就讓他當時稍微生氣一下。”
“這……”
於小雨沉吟了一下,沒法繼續反駁,隻能無奈的問道:“智友哥,既然那樣,那些人為什麼還要花費精力去做這種事情?”
“我也不是很清楚。”
荀智友伸手捂住額頭,微微歎了一口氣,“不過我有些懷疑,會不會也是我的對頭,知道我指證了雲洛那個家夥,故意激發矛盾,讓雲洛更加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