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是掃把星轉世,不然,為什麼我愛的人都受盡苦楚,愛我的人又要命喪黃泉?而我,卻得到了別人渴望的幸運。】
上天為什麼對我這樣不公平?我可以接受永遠沒有得到過那樣的幸福,就讓我一個人孤獨終老,從未體會過異性的關懷。可是為什麼還要讓梓軒出現在我的生命中,然後又奪走他的生命!
浸潤了太多眼淚的信箋,潮濕、幹燥、潮濕,以此反複,周而複始,已經變得異常嬌脆,就像一顆不堪重負的心。我拿著已經被翻看的不成樣子的信,哭得早已看不見了上麵的字跡。
我不知道,我在看些什麼,隻是覺得這封信是我和梓軒唯一有聯係的東西。心心念念再次相見,卻不想變成了再也不見,天地永隔。
有人說,想要忘記一段感情,隻需要兩樣東西,那就是時間和新歡。如果還是忘不掉,那就是時間不夠長,新歡不夠好。我不知道梓軒算不算我的初戀,我也不知道連“想你“兩個字都沒說出來的彼此陪伴,算不算一段感情。新歡夠不夠好,我也不知道,因為我再也不想接觸其他的男生。那就是時間不夠長吧,幾個月以來,我拚命的讓自己忙碌,還是控製不住自己想念他。
我恨上天的不公,也恨自己,我是個災星!爸媽因為我受盡了委屈,梓軒又因為我失去了生命。我每天晚上都會失眠,或者一次次的從噩夢中驚醒:
梓軒躺在血泊中,我怎樣呼喊都沒有人能聽到,直到他溫熱的鮮血趟過我的衣領,流滿身下的馬路;
爺爺又在發狂般的嘶吼,爸爸舉起板凳就朝自己的腦袋砸去,我變得那麼小,小到無論我用多大的力氣,都不能拽住爸爸的衣角;
媽媽在工地裏敲磚,我遠遠地看著,剛要跑過去,風突然變得很大,吹倒了高空作業的鐵架,巨大的鐵架向媽媽倒來,我拚命的跑過去,一切還是沒有來得及;
我哭著、喊著、身體猶如回到了被媽媽關到陽台的那個午後,小小的身體,無盡的寒涼、絕望······
我不敢睡,也不想醒著。因為每次醒來都帶著無法抹去夢中畫麵的心悸,而醒著又無法忘記這樣一幕幕痛苦的畫麵。我一遍遍的回憶著我那麼渴望得到的愛,親情、愛情,可是到後來感覺都要失去的樣子。我再也沒有勇氣忘記,那已經刻入血液的記憶,臨近崩潰。
“小凡,你醒醒,你快上網看看,是你,過了過了!”二姐興奮的叫著,搖著這些日子來如行屍走肉般的我。
“2036*******,麵試成績:第一名。請於......年......日......月......醫院進行體檢。”看著網上的結果,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體檢?那就意味著我考上了?本地電視廣播局,全額事業編?
腦子裏地問號不斷,不敢相信這突然而來的驚喜。
“MD,上天真的會玩,你是故意打了我一巴掌,又給個甜棗嗎?可是這一巴掌有點重,帶著永遠抹掉的血腥。”我輕蔑的一笑,在心裏默默咒罵。
起床,整理好自己頹廢的樣子,帶著滿麵笑容回家,展現出所有人都渴望看到的樣子。這就是所謂的成熟吧,無論喜與悲都要樂觀的麵對生活。可是我連自己都不能分清,此刻的我到底是快樂還是難過。
我是個災星,卻異常的幸運。在那樣自由又充滿誘惑的專科學校裏,我成為了寥寥無幾考上本科的學生,老師們都說,我是個知道自己要什麼的人。在本科快要畢業的時刻,我又順利的擁有了體麵的工作。大家都說我不是普通家庭的孩子,可能有著神秘的背景。可是如果我知道自己要什麼,我可不可以選擇,讓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都醫生幸福平安?如果我有神秘的背景,可不可以讓遠遠的梓軒回來?
我是個幸運的災星,上輩子也許我真的去過《第八號當鋪》,當掉了我今生情感上的所有,換回事業的一帆風順、日日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