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洞府裏有一座巨大的佛堂,青羅華蓋中,金身巨佛麵前是一張長長的供桌,香火燭台木魚鍾鼓一應俱全,幾十個蒲團整整齊齊的擺在那裏。
“請請請”,那和尚將我等領入正對著佛堂的一個大屋子,還是一個洞府,隻不過專門做了一個雕花木門,隔出一間。
進了屋子,裏麵是一張大桌子,一圈木椅環繞,上麵擺滿了酒菜,有葷有素,有酒有肉。
那高瘦和尚自顧自的先坐了下來,倒讓我一愣,我還以為是專門給我們準備的,沒想到他要陪酒。
“額…大師飲酒吃肉?!”我問道。
“哈哈,偶爾偶爾,今日貴客臨門,權當破例,況且佛家有言: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生,不是嘛?!”
“嗬嗬,有道理有道理。”我訕訕一笑,心中更是疑惑,隨即入座。
旁邊杜壆和其他幾位和尚也入了座,留了三個位置給趙雲他們,香克斯蹲在我腳下。
“還未請教大師法號。”我說到。
那高瘦和尚笑了笑,“貧僧無束,是此間主持,敢問將軍名諱?”
“在下……姓允。”
“原來是允將軍,一表人才,真將軍也!”說著那無束和尚滿滿的斟了一杯酒,雙手舉起,說到,“今日與允將軍相逢於此,甚是有緣,貧僧敬將軍一杯!”
說著無束和尚一口幹了。
“多謝無束大師款待,允某感激不盡,請。”說著我也一口幹了。
“哈哈,允將軍海量!痛快!”
海量你爺爺,痛快你妹!尼瑪五錢的小酒盅,蒼蠅都能一口悶了!咋咋呼呼幹啥玩意兒。
“來來來,我再敬這位將軍!”說著無束和尚又與老杜幹了一杯。
“哈哈哈,好好,諸位吃菜,荒漠之所,沒什麼好招待的,權且品嚐一二。”無束和尚客氣到。
尼瑪這還沒什麼好招待的?!雞鴨魚肉不說,連鮑魚、河豚都有,哪是這西域能搞的到的?!
這老小子與我等素昧平生,卻如此熱情殷勤,換成其他人倒好,但是對於這麼一個喝酒吃肉、給人不安感覺的和尚來說,可能要印證那句話:這是要搞事情啊!非奸即盜嘛!
盜嘛,我們也沒啥好盜的,行軍打仗的東西,他要了也沒用啊,要說兵餉糧草,都在我戒指中,他也拿不到嘛。
奸嘛,我忽然打了個冷戰,之前在西亞遇到巴格達馬賊時的情景還曆曆在目,不會又碰上一個憋了很久的老玻璃禿驢吧?!我的天哪,我得小心點。
這時,那無束和尚在身邊一個和尚耳朵上耳語幾句,後者點了點頭出去了。
“嗯?不知有什麼事麼?”
“哈哈,我已經安排人給你們兵馬拿點喝的,是我們千佛洞中特有的井水,甘甜可口,解渴甚妙。”
“無束大師真是菩薩心腸,允某在此代將士們謝謝了。”
“哈哈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於是我等幾人繼續推杯換盞,吃的好不痛快。
“對了無束大師,外麵那些百姓一樣的人……”我問道。
“哦他們呐,唉,都是附近流浪的難民,受不了西夏人的殘暴無良和窮兵黷武,都逃了出來,暫時寄居在這裏,隻等沙暴停了,繼續逃難。”
“原來如此……”我剛要說些讚美的話。
忽然,旁邊的老杜在桌子下的手拉了拉我,附耳悄悄跟我說了一句,“王爺……這酒菜……好像有毒!……”
說完,還沒待我表態,老杜對著他們哈哈一笑,幹了一杯,直接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我靠!我搖了搖老杜,後者竟然真的昏了!不是吧!我怎麼沒感覺……
剛想到此,左手的混沌戒突然響起,“叮!身中麻痹毒素!是否解毒!”
靠你個遲鈍玩意兒!真的有毒!這群混蛋!果真有問題!
“解!還用問!”我心裏罵了一句,當然解歸解,還是要裝作中毒的樣子有些搖晃,順便假裝推了推老杜,給他也解了毒,低語道,“繼續裝下去,看他們要幹啥!”
然後,我也喊了句,“..哎我說..你這外國啤酒……勁兒太大了!……”說完我也假裝趴到了桌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