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兄弟認明主 逍遙遇俊郎(3 / 3)

“哥哥們請起,今二位以我為主,但我仍以兄長視之,切勿推辭。”

“遵命”,二人道。

“主公,早點休息,明日我們便啟程,我先去安頓莊內。”史文恭道。

“且慢”,我攔道,“二位哥哥先不忙,明日依舊我和書童先往,二位哥哥權且在家中等我消息,日後自有計較”。

“這....主公怎能?”史、欒二人有些驚疑,以為我誑語欺騙敷衍他二人。

“兩位哥哥自當信我!”我一臉嚴肅,“我還有任務交予兩位哥哥,煩請在我征召二位之前,且在家練好武藝,精益求精,日後當有大戰,此乃軍令,兩位哥哥是否願意!”我站起來,凝重道。

史、欒二人對望一眼,“史文恭、欒廷玉領命!”二人跪受!

次日清晨,我和小倩騎馬上路,史欒二人,依依不舍,送出十裏複十裏,十裏又十裏,最後我不得不說“送君千裏,終須一別,二位哥哥留步,且等我消息,勿要荒廢武藝!”說完飛馳而去。

大名府往東京汴梁,一路倒也相安無事,畢竟稍離前線,又是關中腹地,情況自然好些。我和小倩一路彪馬,換了幾匹馬,停了幾停,歇了幾歇,小倩雖為女子,卻緊緊跟隨,披星戴月,毫無怨言,看得我都心疼。

終於,這日,大約也就是徽宗宣和二年十月二十中午,我終於來到了這大宋的心髒--東京汴梁。

對於這座世紀名城,《東京夢華錄》裏記載的好:“正當輦轂之下,太平日久,人物繁阜。垂髫之童,但習鼓舞,斑白之老,不識幹戈。時節相次,各有觀賞:燈宵月夕,雪際花時,乞巧登高,教池遊苑。舉目則青樓畫閣,秀戶珠簾。雕車競駐於天街,寶馬爭馳於禦路,金翠耀目,羅琦飄香。新聲巧笑於柳陌花衢,按管調弦於茶坊酒肆。八荒爭湊,萬國鹹通,集四海之珍奇,皆歸市易,會寰區之異味,悉在庖廚。花光滿路,何限春遊,簫鼓喧空,幾家夜宴?伎巧則驚人耳目,侈奢則長人精神。”

實可謂極盡奢華之都。

我與小倩疲憊至極,依舊老樣子,找了一家比較高檔的客棧住下,好好的洗澡、吃飯、睡了一個午覺,狠狠得休整打扮了一番,其實不這樣不行啊,到了這大城市,還要找人辦事,不體麵些怎麼能行!

還是先打聽到李師師所在吧。

我與小倩傍晚出了客棧,找到了汴梁城海拔最高的一家酒肆,稱作攬月樓。

好一座攬月樓,門口紅緞牌匾、紅紗燈籠,一個絕美屏風引入左右。隻見飲客登樓,點喚佑樽;每層分小閣十餘包廂,酒器杯盞皆為銀器,以競華奢;各樓層妓傭數十,皆時妝祛服,巧言令色,憑欄招搖;又有小鬟,不呼自至,說唱吟歌、吹拉彈奏;桌上酒未至而先看菜數碟,繼而又換細菜,如此轉換。賓客往來,好不樂乎。

我和小倩到也未在意這些,便在在頂樓要了個桌子,點了些酒菜,慢慢吃喝,順便張開耳朵,看能不能聽到什麼消息。

不知不覺,天邊逐漸夕陽西下,空氣中也有幾分蕭肅,我登高望遠,萬家燈火,想著如今大宋國運,想著我今後的命運,想著我何時才能回家,心中大為感慨,不禁杯酒賦詩,大聲曰:“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裏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南宋辛棄疾《破陣子》,這時還沒有,被我盜用哈哈,我真是個濕人!)

這攬月樓裏多文人墨客,也不乏有誌卻不得誌之士,聽我大聲吟詩,滿座驚歎“好詩啊好詩啊..!!”好濕?好濕你們怎麼不來一起濕,切,庸俗的文人,有種打仗去啊,國家有難,還有心情好濕!

就在我內心鬱悶不已,卻並未發現角落裏一張桌子上,一個極其俊美的少年正若有所思的看著我。

天色逐漸暗淡,我和小倩依舊無事,也沒有要走的樣子,而這時頂樓的賓客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這時,那極其俊美的少年,拎著酒壺,舉著酒杯走了過來,“兄台,不知可否同桌一敘?”

哎呦嗬,哪裏又來個可以跟我家小倩媲美的美男子?要是陽剛之氣再濃些,都快趕上我了!但是,既然我是來打探消息的,那可就離不開這京城裏的公子哥了,尤其打探風月之事。

“求之不得,老弟請坐”我請到,“小二,再換一桌酒菜來,我要與這小兄弟把酒言歡”。

頃刻間,酒菜煥然,我與俊美少年杯盞交錯幾輪,那少年便開了口,“是曾聽兄台吟詩,小可聽了,這詩作的甚妙!讓人熱血沸騰、心潮蕩漾!”

“哈哈小兄弟過獎了,看來小兄弟也頗懂文墨啊”,切,書呆子!

“隻是...”少年又說道“詩中雖充滿殺伐軍旅之豪邁,可是又有些失意無助之氣縈繞其中,不知兄台何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