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蘇煦在風中少女號上麵臨的險惡時局比起來,鴻瑞總部的內耗局麵,目前為止,還沒有給他造成實質性的壓力。
隻不過,蘇煦身為領導,他真正需要考慮的並不是他自己能不能扛,最關鍵的,在於底下的人。
萬事屋隻是應劉大小姐的要求,鼓搗出來的一個玩具而已,正如帝都那些公子哥喜歡開辦私人會所組織俱樂部一樣,鴻瑞不可能將它作為一個律師事務所品牌推向全國市場。
對於美體健身類的行業來說,這個季節恰好就處於所謂的“冬歇期”。
就算戰略部付向榮那邊有計劃要開新店,那也得是等到下半年的事了。
換言之,這個冬歇期很長,管理層有的是機會,針對蘇煦,大做文章。
令蘇煦感到頭疼的,恰好就是——他根本不清楚CEO辦公室那些經曆十餘載商海浮沉的老妖怪,在內耗這方麵,究竟打算如何做文章……
所謂的壓力,仿佛不是具體的打擊,而是無形的威脅。
對於在嚴酷職場當中討生活的年輕人來說,真正的焦慮感,其實並不來源於已知,而是源於未知。
在總監辦公室裏待了這麼些天之後,蘇煦不難發現,唐平川無疑是個很會做事的人,可若說對於權術的理解,唐平川畢竟是門外漢。
蘇煦身為招商部的主心骨,自然不可能去向一個門外漢傾訴內心的焦慮不安……那樣或許會造成整個招商部都人心惶惶。
因此,蘇煦隻能穩著神,在今年這寒冷的冬天裏,一個人將壓力扛起來。
“物欲橫流的社會,人心冷漠無情,隻剩你這裏,還有點溫度。”
蘇煦將梅小雨攬在懷中,以不勝心向往之的目光,久久凝視懷中美人那有溫度的部位。
“那你敢不敢感受一下我的溫度?”
梅小雨眨了眨眼。
“非不敢也,是不為也……”
蘇煦戀戀不舍鬆手,笑了笑,忽然問道:“說起來,我這會兒想到了一個問題。”
“你說。”
梅小雨含笑道。
“項飛……他好像很關照你啊。”
蘇煦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們之間……在學校的時候,有沒有什麼故事啊?”
“蘇總,你想知道這個,不會自己問他啊?”
梅小雨反問。
“倒也是……”
蘇煦一拍腦門,臨走之前著重強調:“下次如果公司又在你這邊挑骨頭,你馬上給我打電話,最近郵件太多,我讓唐平川幫我看了,不過那位大神好像有點不太懂這方麵的,他看不出來其中的名堂……總而言之,隻要有事,你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嗯嗯,我明白。”
梅小雨將蘇煦送出了大門外,回來時遇到了任雅柔。
兩人擦肩而過之時,任雅柔嘴唇微微翕動,欲言又止。
……
蘇煦回碧豐苑別墅已住了好一陣子,與那些不知為何轉性變得安分起來了的嫩模相處還算融洽,井水不犯河水。
這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