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可能……”
蘇煦學著卓成龍的語氣道：“總要有個原因吧，總得有個理由吧？”
“理由就是……”
卓成龍想了想，道：“這裏是明珠，而明珠屬於天朝，我們都是天朝人，所以我們折騰出來的玩意兒，永遠不可能達到世界級的水準，更別說什麼世界第一了。”
蘇煦沉默了。
沉默了大約兩分鍾之後，他並沒有急於反駁卓成龍的話，而是聊起了最近上映的電影。
“卓老板，新上映的電影《戰狼2》，你沒看吧？”
蘇煦問道。
“沒看，我哪有那閑功夫啊。”
卓成龍道。
“沒時間？鬼信你啊。”
蘇煦淡然一笑，道：“卓老板，你並不是沒空，隻是沒有家人陪你去看，僅此而已。”
“揭別人傷疤，感覺很過癮？”
卓成龍冷冷道。
“有沒有想過，你的兩個老婆為何相繼離開你？或許並不是因為你花心。”
蘇煦微笑道：“成功人士，哪有不風流的？難道他們都必須離婚不成？”
“而你又有何高見？”
卓成龍沉聲道。
“之所以你的家人不願跟你在一起，最根本的原因或許是……你賤。”
蘇煦平和道。
“我賤？”
卓成龍瞪大眼睛。
“外國人能夠辦出世界頂級的MMA比賽，我們為何就不行？國籍能夠成為不行的理由？種族能夠成為不行的理由？”
蘇煦問道。
“你看看國內的大環境……”
卓成龍道。
“沒有環境我創造環境，環境不行我改變環境。”
蘇煦淡然道。
“賺錢的門路這麼多，你為何偏偏要做從來都沒有人做過的事？”
卓成龍質疑道：“敢為天下先，最終隻會淪為眾矢之的。大多數人自己跪慣了，還要拉站著的人跟他們一塊兒跪，你就不能找個沒人的地方低調的站著？非得站在風頭浪尖不可麼？被拽得摔倒在地，啃上一嘴的汙泥，很好玩？”
蘇煦平和道：“英雄無所畏懼，即使時不我與，英雄也能逆天而行。當黑暗籠罩大地，一切了無希望，所有人都懾服在有所不為時，英雄已隨時準備好領導那些隻能被領導的人，強橫地與曆史背道而馳。簡單地說，順風吹不出真正的強帆，所有的美好與偉大，都是勇氣所致，無關巧合。”
“嗯，這個逼裝得很好，我給滿分。”
卓成龍鼓掌道：“打開天窗說亮話吧，蘇總，你究竟打算搞什麼名堂？”
“剛才不是已經說了麼，我要讓羊駝杯成為世界頂級的MMA大賽。”
蘇煦道。
“目的呢？”
卓成龍皺眉道：“別跟我說是為了青史留名，什麼羊駝杯之父，聽著就好笑。”
“卓老板，這十幾年來，你給那些國際模特大賽交了那麼多次的高額學費，難道你至今還沒學會？”
蘇煦緩緩道：“品牌啊，品牌啊，品牌。貨幣的意義在於流通，而品牌，才是真正巋然不動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金山。卓老板，你從來都沒有擁有過你自己的品牌，所以，你這輩子都沒機會去欣賞，那些高坐於金山之上的大人物們，他們眼裏的瑰麗風景。”
“我這輩子沒機會了？”
卓成龍寒聲道：“不好意思，我還沒老！”
“沒老，那很好啊。我建議你回去以後，買張票看下《戰狼2》，支持支持國產，這部片子不比白頭海鷹國的大片差，甚至更好。”
蘇煦平淡道。
“看電影？開什麼玩笑……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蘇煦，你小小年紀，能有多大道行？以國內的金融環境，想要做大做強，必須走政商結合的路線，你在政界有關係？我不信！”
卓成龍叫道：“當年我公司旗下有那麼多的嫩模供領導們翻牌，結果呢，在高官眼裏，我就是一隻馬桶，要用的時候按個按鈕，不用的時候我啥都不是。你年紀輕輕，又能有什麼門路？我還真不信你有這麼大的能耐，能搞國際性的大賽。”
“信不信在你。”
蘇煦不緊不慢道：“不過……既然你不看電影，那我再給你些建議——多關注關注最近的新聞吧，特別是法治類的新聞。”
“新聞？”
卓成龍怔了怔，問道：“難道有什麼好的政策快要出台了？”
“總之你先關注吧，無論是電視節目還是網絡傳媒，多看看多了解總沒壞處。”
蘇煦平淡道：“至於說生意上的事，等你什麼有興趣了，再來找我談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