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您別急，稍安勿躁。”
徐宏斌起身招了招手，吩咐道：“Candy，麻煩幫我們到兩杯茶來，謝謝。”
“我倒沒有在急，隻是公眾的觀念啊，確實應該改一改了，電子商務是大勢所趨啊，你看看淘寶都有了國際化的趨勢，你們竟然還瞧不起我們做淘寶的，嗯？”
蘇煦道。
“完全沒有的事，蘇先生，您誤會了，當然……責任在我，我不該說C類模特……”
徐宏斌苦笑道：“但是話說回來，在我們公司，C類模特的收費標準，確實是最低的，如果您想節省開銷的話……”
“不省了。”
蘇煦一揮手，道：“我老婆的店，不是一般的店，七年老店啊大兄弟，七年啊！省錢……誰不想省錢，但是抓好品質，比節省成本更重要啊。”
“對呀！”
徐宏斌猛然一拍大腿，心想：這又是一隻嗷嗷待宰的大肥羊。
“蘇先生，您說得太對了，平時是要省錢，可是省出來的錢要用來幹嘛呢？生不帶來死不帶走，對不？還不是要拿出來花的麼……花錢嘛，就應該要花在刀刃上麵。”
徐宏斌大點起頭，道：“對你們做生意的人來說，開拓市場，就是刀刃，錢就應該花在這上麵。”
蘇煦一手接過茶杯，一手豎起大拇指，擺出《無間道3》裏沈澄與韓琛談生意時的造型，道：“老哥，穩！”
“那來個A類？”
徐宏斌不再看蘇煦，端起茶杯心平氣和飲茶。
不用看，就知道獵物已經上鉤，這是具備多年工作經驗的業務接待員才能形成的敏銳觸覺。
“A類？不成，要整就整個超A。”
蘇煦雲淡風輕，氣象萬千。
“噗……咳咳咳咳……”
徐宏斌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他一邊掏出紙巾擦水，一邊忙不迭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蘇先生，我被嗆到了，實在抱歉……”
也難怪徐宏斌會震驚，他在這一行幹了快三年了，拍個淘寶廣告都要請超A模特的，這位蘇先生是頭一個。
“實不相瞞，蘇先生，我們這兒……沒有超A。”
徐宏斌有些懵逼了。
蘇煦微微訝然，道：“可據我所知，你們德藝模特經紀公司，在明珠也算是排得上號的模特公司啊。”
“準確地說，即便放眼全國來看，我們德藝公司，也完全是排得上號的。”
徐宏斌不慌不忙道：“事實上，全國目前有數百家模特公司，而真正意義上的超A模特，放眼全國，不超過五十人。”
“哦……看來做模特的話，想混到超A是非常難的啊。”
蘇煦道。
“比登天還難。”
徐宏斌頓了頓，簡明扼要道：“你可以理解為，與天朝國足獲得大力神杯的難度是一樣的。”
“哈哈哈哈……”
蘇煦喝了口茶水，道：“說起來，我有個表妹一直對這行有興趣，我回去就和她說說，勸她死了那條心吧，她要是能成為超模，天朝國足都能獲得世界杯了。”
“這個嘛……蘇先生，話也不能像您這麼說啊。”
徐宏斌略微斟酌，分析道：“就拿演員來說，國際一級演員確實不多，是吧。可是，國內的那些小鮮肉呢，他們明明就不是國家一級演員，但他們的片酬，比許多國家一級演員都高出好多倍，為什麼？要考慮市場需求啊，市場才是最根本的檢驗標準。再說回模特界，確實，國內的超A很少，但是她們的地位與吸金能力真的是成正比的嗎？這個是不一定的，在國內，不少A類模特甚至B類模特，她們撈錢的能力，就比有的超A還要厲害。蘇先生，您是圈外人，不懂行情，這裏邊兒的水，深著呢。”
“這個我懂。”
蘇煦笑道：“我上大學那會兒，有個經濟學博士正教授嗎，他講起炒股來，那是一套一套的，經濟學博士正教授在國內真的不多啊，可問題是——他炒股賠了幾百萬。而我呢，我一個經濟學勉勉強強考試及格的人，炒股反而還賺了幾萬塊錢，哈哈哈哈……”
“這個……似乎是兩回事來著，不過，您明白了就好。”
徐宏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建議道：“蘇先生，那我去把模特名冊都拿過來，咱們把人選先定下來？”
“行。A、B、C類都拿來吧，說不定C類裏邊，也有符合市場需求的呢。”
蘇煦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