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約定,杜濤提前到了羊背山下一座有名的酒樓,訂了一間包間,然後在忐忑不安中等著那人的到來。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穿著樸素,其貌不揚的中年人緩緩走了進來,黝黑的皮膚,不起眼的著裝,像極了一個農民。
“師兄!”
杜濤見到來人,卻恭敬無比的站起來。
來人名叫嚴海峰,是杜濤的同門師兄,不過和杜濤相比,無論資質和才質都差了很多,當年就經常被其他師兄弟欺負,杜濤見兩人是同鄉,所以照顧了一下,算是結了一份善緣。
誰知,嚴海峰雖然天賦不高,但在修煉一事上卻格外刻苦,加上性子執拗,一旦認準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就因為這份執拗,隨著時間的推移,嚴海峰漸漸甩開那些師兄弟,在內門考核中成績優異,當時不知跌破了多少人的眼鏡。
這些年嚴海峰潛心修煉,據說五年前就達到了不壞的境界,實力之深,在落日宗內都是名列前茅的。
“師弟,真是好久不見啊。”看著眼前這位原本前途無量的師弟,嚴海峰一陣唏噓,卻打心眼裏高興。
當年杜濤的人情,嚴海峰心裏一直記著,如今故人相逢,倍感親切。
“是啊師兄,多年沒見,師兄的實力又精進了不少。”杜濤親自給嚴海峰倒酒,言語中不無感慨道。
嚴海峰即便再愚鈍,卻也看得出來,自己這位師弟似乎遇到了麻煩,心事都寫在了臉上。
嚴海峰皺了皺眉,“怎麼,遇到麻煩了?”
杜濤也沒有避諱,添油加醋的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到處來。
其中自然省去了冷天浩意圖對韓筱婷圖謀不軌的事實,隻是說一個小小的司機仗勢欺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他和冷家父子。
不僅弄得冷天浩精神出了問題,更是讓他們三人嚐盡了廁所馬桶水的滋味。
“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
嚴海峰憤而起身,一張將桌子拍碎,全身真氣激蕩,獨屬於不壞境強者的氣息壓得杜濤臉色漲紅,差點呼吸不過來。
“師兄,本來我是不打算麻煩你的,但那小子著實厲害啊,我被他逼得沒有辦法。而且冷令雄對我有知遇之恩,當初若不是他收留,師弟我早餓死街頭。師兄,我就想給那小子一個教訓,讓他不要這麼囂張下去,害人害己。”
杜濤說得兩眼通紅,聲淚俱下。
嚴海峰臉色陰沉如血,冷聲道:“那小子到底什麼境界?居然能把你逼到如此境地!”
杜濤一聽,臉色一喜,他對嚴海峰最了解不過,既然他這麼說了,那麼讓他出手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成了。
杜濤心裏閃過一道殺意,嘴上卻道:“我猜測,撐死了也就化罡境,師兄一隻手就能碾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