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矢誌不渝(1)(1 / 3)

愛在童話裏

世上是否真有矢誌不渝的愛?是否真有天荒地老的情?

應該沒有,因為我從未見過。愛情童話故事裏,王子和公主從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你不是王子,我亦不是公主,所以我們注定無法幸福。塵世間總有痛苦、紛爭,我們注定不是那不食人間煙火的神,所以我們無法無憂愁地在一起,無法永遠活在二個人的愛情故事裏。我們都隻是為了生活而四處奔波的人,於是我們辛苦,我們煩躁,愛情就這樣在日複一日艱苦的生活中磨平。如果我們沒有變成親人,我們注定為了各自美好生活各分東西,我們不可能再有交集,因為你說你窮給不了我幸福,那天我哭了,不是為你,是為我自己,我不怕窮,真的不怕,隻要和你在一起。或許這樣的想法現在想想很可笑,可當時我真的是這麼想的,你離開我了,我的痛苦隻能往心裏咽,你看不見,在你麵前我隻能表現不在乎,隻能說以前說過的話些話都是騙你的。因為我不想再委屈求全,我累了,或許我是想刺激你,一直以來我都那麼唯唯喏喏,平凡的我不想讓自己太過辛苦,可是你說我恨你,沒有,我真的沒有,如果恨你,我便不會這樣對自己,我的幸福或許你真給不了,或許你不想給,又或許我從未愛過,一直以來我最愛的是自己,一直以來我都活在自己給自己的童話故事裏,想著我們最後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我一直在童話裏走不出來,或許是我不願走出來,我一直都忘不了你,也或許是我不敢忘,怕自己忘了你,從此我便不會被你記起,嗬……那麼多的或許都是為了告訴自己,我真的放棄了,時間是最好的證明,如果心裏有愛,你我生命注定還交集,現在的我,已經心如止水。隻想告訴你,你真的已經無法再讓我內起波瀾,再多的蜜語,又或是再多的欺騙,都是徒勞,或許我不給你這種機會,你便不會有這種徒勞,真的是這樣,我便不會再作踐自己。隻想告訴你,如果愛,請深愛…如果不愛,請放開……

巔峰的愛

那一年,我高考落第,開了咖啡屋。北大的兩個三年級女生到店裏來打工,她倆是諸暨人,徑直闖進來。當我出現在她們麵前時,她倆還不相信我是老板哩,因為我們年齡一般大。有她倆在店裏打工,獲益匪淺,外國客人也吸引進來了,其中也有記者。這也促使我開始學外語。

小小咖啡館,使我結識了許多朋友。在眾多朋友中,還有一位使館翻譯,他是搞小語種的,上海人,有個溫暖的小家庭,兒子上小學了,老婆是個小美女。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後來我才知道,每當他到店裏來小坐片刻喝一杯咖啡時,就是他與美女老婆有點不愉快的時候。他不會說老婆不是,隻是歎息一聲,道:老婆不懂事。他老婆是不工作的,很瘦,年齡比他小多了,身體也不怎麼好,脾氣水漲船高,相輔相成。

1988年的夏天,是我永遠難以忘懷的。

一到深夜,送走最後一批顧客,員工們在街道梧桐樹下坐了,一邊吃夜宵,一邊談笑風生。她倆文明大方,聰敏好學。娟娟較活潑,愛問健談,笑靨兒常開。我們天南海北,文史地理地縱橫暢談。

一天,娟娟洗澡出來,和我單獨坐著。她一邊甩著披散在肩後的秀發,一邊漫不經心地問我:到底賺了多大錢。

我一向犯忌回答這類話,想不好如何回答一句合適的話兒。

她哈哈笑道:“不勉強你。請你放心,我是無心問問。”

我感覺出她無非是出自一種好奇,就滿足了她的心理。

她哇地一聲,愕然得張大了嘴:“我一輩子也賺不到你這麼多錢。”她再問我今後如何計劃人生。

我沉思了良久,給了她一個俏皮茫然的回答,但不敢討她的便宜。

她惋惜道:“難道不想幹一番大事業。”

我說:“怎可以與你們相提並論,你們倒應該有一番大事業的打算的,我可不敢如此想。”

“不對。”她見地分明地談論說:“幹,就是事業。恰恰相反,你幹著的已是的的確確的事業了,而我們讀書,還根本談不上是事業,今後也不會有你這樣的大成就,隻能是永遠的打工,智力型打工。你不應該那麼自卑的,我看你也很了不起了。”

我以與她們有共同語言而感到自豪。

有一天,偶爾聽說她家裏在建房,缺錢。我馬上自告奮勇提出讚助二萬。這一下,使她啞然若失。我以為,她沒想到老板會如此重感情而不重錢。的確,錢是身外之物,而友誼則是金錢買不到的。我有的是錢,但缺少的正是高格調的友誼。

娟娟心中大約軋出與我相同又與我有些不同的苗頭來了。也許是我太高尚,自己也沒意識到潛意識裏的目的,而她卻敏感地悟出來了。她非常溫柔而又調皮地笑道:“老板,你很大方,我由衷地感激。錢,我是不敢收的,因為我怕有後遺症。”

這句話使我感到有些困窘,因為我已經感覺出她以為我是在獻殷勤,向她收買芳心呢。也許我的確有這種潛意識內的念頭,但的確更多的是意識到友誼的珍貴。我覺得自己有點賴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味道,的確太過火了。我的確不是個很善於說話的男人,尤其在這樣的才女小姑娘麵前,不是很放得開思維,所以沒有多說解釋的話兒,她也沒接受我的盛情。

我淡淡地說:我隻是把你視為朋友。

有點不一般的吧。

是有一點,不承認是不現實的。

她很懷疑地望著我。

我忍不住笑了,她也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