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其實當年的事外公自然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可卻也情有可原。要怪就怪上天造化弄人,讓外公誤以為外婆和您遭受了戰亂。其實這麼多年過來了,外公他何嚐不是日日夜夜都遭受著無盡的愧疚和自責的煎熬。我知道,您恨外公這麼多年對您和外婆的不問不顧,直到外婆去世都沒能再見他一麵。可外公他畢竟是不知情的,如果他知道外婆和您都還好好的,也一定不會是今天這個局麵。”陸小浪一口氣說了一大串。
“你不要叫他外公。”楚芸也不是一點都沒聽進去,可畢竟是恨了許多年的人,並不是一朝一夕,一句兩句話就能改變的局麵。
“外公他現在年事也已經高了。”陸小浪看得出老媽還是對自己的話有些觸動的,又繼續說道:“或許您現在還恨他,可十年後二十年後呢?等到外公去世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到時候您再後悔就什麼用都沒有了,這世上最遙遠的距離莫過於天人相隔。外婆去世的早,您心裏一定很不好受吧?覺得沒有盡到一個女兒的責任,沒有好好孝敬她老人家。您難道想這種遺憾又再次發生在外公身上嗎?”
“對他我沒有什麼好遺憾的。”楚芸冷漠的說道。不過臉上卻早已動容,顯然兒子陸小浪的話觸到了她的內心。
“媽,如果外婆還在世也一定希望您和外公能夠父女相認吧?您常說外婆是個溫柔賢惠的好母親,那外婆也一定是個溫柔賢惠的好妻子,外婆她老人家在天之靈也絕對不會希望您和外公他鬧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搬出外婆這算是陸小浪最後的底牌了:“而且我一直很感謝外婆,因為外婆才有老媽您,有了老媽您才有了今天的我。長這麼大我卻連給外婆她老人家磕個頭的機會都沒有,媽,我真的很想見見外婆。告訴她如今她有我這樣一個好外孫。”
楚芸看著兒子愣了許久沒有再說話,兒子長大了,也懂事了。一番話說的她一直以來的許多想法不知不覺中開始發生了改變。或許正如兒子所說,母親也一定不希望會是今天這個樣子吧?楚芸這一輩子覺得最愧的就是自己的母親,如果母親也是這麼希望的她願意嚐試著去接觸楚家的人。
“媽,我聽舅舅說外公最近身體不太好,經常會看到他一個人偷偷的躲在書房裏看著您的照片發呆呢。”陸小浪自然是趕緊再加一把火。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真的?”楚芸問道。
“嗯。”陸小浪點頭:“媽,你說我們要不要趁過年去看看外公和外婆?”
陸小浪等著老媽的回答呢,楚芸卻是遲遲沒有說話,良久才說道:“如果你想去看外婆就找個空去吧。”
陸小浪也沒再追問那老媽會不會和自己一起去,畢竟同意讓他去接觸楚家的人就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老媽這麼多年的觀念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改變的。見好就收,隻要老媽不心生抵觸,總有一天這事會有一個圓滿的結果的。
陸小浪從書房裏出來。老爸陸天在門口已經候了許久了,一見到兒子出來就湊上來小聲問道:“你和你媽都說了?”
“嗯。”陸小浪點頭。
“那你是怎麼說的?你老媽又是怎麼回答的?”陸天問道。
“老媽就說如果我···”
“咳咳····”陸天一陣咳嗽打斷了陸小浪的話。
陸小浪扭頭見著原來是老媽從廚房出來了。因為老媽也跟著出來了,所以這個話題也就隻好就此打住了。
這個寒假倒也算是比較長的,本來過完年少說還可以在家裏過上個半個月的悠閑生活。不過現在看來得抽時間去一趟京華了。知道了自己還有老爸老媽之外的親人之後陸小浪就一直想去看看,現在老媽也同意了,又是新年。陸小浪打算趁著這個機會正好去一趟。
本來陸小浪是計算著就這兩天找個時間抽空去一趟的,結果晚上吃完飯的時候接到一個臨時的緊急任務。華夏秘密科研部門的一份材料被外泄,項目的負責人是一個資深的老教授,這種人自然是不會背叛祖國的,可偏偏他有一個苗頭不錯且深受他喜愛的徒弟,這個人不知道通過什麼途徑和M國人連上了線,偷盜了這份資料並且泄露給了M國的一個相類似科學研究所。老教授知道後自然是恨鐵不成鋼,同時也覺得自己愧對國家。想要找到這個畜生嚴懲不貸,可是對方卻早已暗度陳倉出了國並且成功拿到了M國的綠卡。所以隻好請特工部門的人把人和資料一起帶回來。當然了人是死是活不重要,重要的是資料要帶回來。本來這個任務交給一般的特工部門也就可以了事了,不過據說這家M國的研究所和西方教廷有些勾連。西方教廷的那幫口口聲聲要伸張正義的騎士或許也會參與其中,至於這幫騎士早在兩年多前陸小浪就已經接觸過了,他們的實力自然不是普通人能夠應付的。於是這個任務才交到了守護者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