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上後,才發現他不是敵人……是你這邊的人。”
“我這邊的人?”蘇龍奇道。
“然後他察覺到了你那吸血鬼仆人有危險,帶著我去把他救了下來,就是你那晚看到的那一幕。”
“啊……那吸血鬼一家子,從劇變結束後,可是一輩輩地死守你契約之主的藏棺呢。”
珍妮感歎了一下。
“能將沉眠中的prime evil就這麼藏了這麼久,夠冒險也夠厲害的。”
蘇龍失笑道:
“他自己都說久得他們連淵源和名字都忘了。那他現在在哪?”
“他傷得比較重,我們跑出來後,矮個子就趕緊帶著他走了。”
“那矮個子為什麼是‘我這邊的人’?還有那個白衣服的女人和她的手下,又是怎麼回事?”
珍妮眨眨眼睛,扭過頭去隨意地翻動蘇龍的行李。
“我現在也不是很清楚,沒有和他交流太多,隻知道那女人和這吸血鬼一家有過節很久了。那矮個子知道非常多,他會來找你的,到時候你問他就好啦。”
“你翻什麼呢?”
“啊……想喝酒了,看你挺能喝得,都不帶酒的嗎?”
“帶著的話,一會就沒了,索性不帶。想喝,這世上什麼地方還找不著酒?”
珍妮歪過頭來看他,突然傻傻地笑了。
這一笑,柔眸流轉間卻透出一股野獸姿態,就仿佛雌獸也有嬌憨時。
蘇龍看得心跳。
她找出他還剩下的一件白襯衫扔了過來,催道:
“那還等什麼,快收拾穿好我們找酒喝去!”
她走到窗邊拉開窗簾,血紅色的夕陽餘光照了進來。
“再往後好一段時間,可能都沒有這樣的趣閑了……”
珍妮看著窗外,輕輕地呢喃。
黃昏的霞色映在她優美的側臉上,動人若似油畫中的女神。
蘇龍突然反應過來,問道:
“幾點了?”
“晚上七點,你睡了整整半天。”
天不陰了……
他心裏一動,趁珍妮瞄著窗外,運力右眼掃向了她。
羊皮紙卷跳了出來,卻隻燃出了一個字符。
一個大大的【?】
幹……這……
然後出現了這麼一行字:
“由於之前劇烈透支,契約之眼將需要恢複魔力,暫時休眠。”
接下來,如同電池快沒電的手電筒一樣,紅光和紙卷疲軟地蹦了幾下,噗的一聲不見了蹤影。
蘇龍無語,穿好衣服後稍微打理了一下頭發,背上皮包,喊了一聲珍妮:
“別發愣了,喝酒的走起。”
女人聞言笑開了花,跑過來挽起蘇龍的胳膊。
下樓路過大堂,丹尼爾翹著胡子對蘇龍擠擠眼睛,一臉的嬉笑。
出了旅館,放晴的天空似乎一掃兩日來的不安和陰沉,人們紛紛出來在傍晚的熹光中徜徉。
蘇龍心底也變得放鬆了很多。
美人美景……何不盡興?
“有沒有什麼中意的地方?”
珍妮想了想,輕輕一拍手。
“凱旋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