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猿雙目漆黑深邃,與其對視時,就如同看著一個黑洞,一不留神就被奪去神識。
他靜靜地看著巨猿的雙目,沒有絲毫動搖,卻也沒有移開目光。巨蟒有些驚奇,巨猿的雙目無比詭異,一些舉大能都會被吸取神識,無法守住心神,這小孩卻是可以直視雙目。
“走吧.”
巨蟒轉首,看著巨猿,厚重的聲音震人心神。
遠處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回應巨蟒,一道光芒一亮即滅,卻無比顯眼。
巨猿頷首,巨蟒尾巴輕點虛空,空間扭轉。數裏距離轉眼即至。
一塊堪比巨猿龐大身軀的石碑立在那,上書兩字——歸元。明明隻有兩字,卻仿佛看見了千萬字,古老的氣息訴說著曆史的悠久。看似書寫簡單,卻又看見了數千寫法,萬千大道在演變著無數玄妙。
他看著這塊碑,有著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這是?”
“歸元碑。”巨蟒答。
嬌小的身軀立在碑前更顯渺小,伸出手,輕觸石碑。一道喝聲驚雷般炸響在耳邊:
“誰人擾?”
“我。”沒有被聲音嚇到,他回答道。
“歸元碑,萬法歸一,既來,為道?”
“大概是吧。”
“何為道?”
“我不知道。”
“未明路,何談道?”聲音中明顯透著一股怒意。
“我就是我,我為我道。”又是同一句話,他卻好似明悟了什麼,語氣堅定了許多。
“那,誰為你?”
“我不知道,我隻知,我名,風闌。”
“不知我為誰,但知我為我。足矣。”
聲音仿佛飄遠了許多,傳入耳時已無比微弱。
歸元二字光芒大作,大道在推演著,在排列著最適合風闌的路。風闌身體表麵浮現幾個法則銘文,飛入萬千大道,一同推演著。
“至道?!”聲音充滿了不可置信。
在銘文的引領下,兩個字符組合而成。古老又神秘,巨蟒壽元悠久,曾經見到過,認識這兩個字。
遊世。
“道為道,道非人,道領天,天念即道,悟道而行,乃逆天之途。是故過劫而破障,奪陰陽而祛濁,道非人而人可道,行為道,自為道,天所不怒,大道無數,惟我,自在行。”
聲音在解說著這大道。
風闌卻是皺了皺眉,覺得哪裏不對。伸出手,放在碑上。
“可。”聲音一開始也是有些驚疑。
風闌拖動著一條條大道,隨著自己的直覺安放,原本的兩個字符已然大變樣。巨蟒仔細端詳,卻是沒有認出。
“何道?”
“我啊,想叫它,逍遙。”
“逍遙?”
“條條大道皆指超脫,大道自然,我行不為天之縛,道法,逍遙。”
聲音沉默了,好像在思考著什麼。風闌自己所調寫出的大道是前所未有的,因為有著傳說中的至道參與,且不是天道所自然推衍而出的。
兩個字符微微跳動了一下,好像有什麼在裏麵。
咚!咚!
厚重的聲音,如同心髒跳動一般,震懾心靈。這字符,難不成還是活物!?
忽然間,風闌感覺頭好像被什麼東西灌輸了一樣,有些脹痛。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腦子裏的是什麼?字符每跳動一下,腦子便感覺有什麼東西進來了。是字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