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人知道,此時此刻,張邪到底在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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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在距離城中心二十多公裏的某偏僻地帶,一棟小別墅被層層包圍,裏裏外外起碼有近五百名荷槍實彈的特警把守,而這還隻是明麵上的,在山上以及山下的樹林裏,可能還隱藏著更多人在把守,單單就是四麵八方的狙擊手就有不下十幾個,在這種森嚴的保護下,別說人了,可能就是一隻蚊子,也很難飛進這棟別墅裏。
此時,在別墅二樓的書房內,一位年輕男子坐在書桌前,這裏的晚上溫度很低,本來就怕冷的他隻好穿了件棉大衣,他捧著一本書,似乎看的很入神,盡管他是被人囚禁在這裏的,但從他的臉上也看不出絲毫的焦慮,有的隻是平靜,有的隻是心如止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地方有些陰森,他來這裏住了一個星期,身體狀況本就差勁的他似乎更加惡化了,他時不時的咳嗽兩聲,看起來就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很難想象,如果被那些始終在掛念他的人看到,那得多麼心疼?
年輕男子收起書本,突然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他嘴角勾起個溫柔弧度,卻又輕輕歎了歎氣,嘴裏念叨了句,“也不知他們是否還好,他們真的會走嗎?”
而就在他話音剛落,背後突然傳來個熟悉的聲音,“這幾天過得可好?”
年輕男子下意識轉頭,見到的正是姓朱的這老家夥,麵對著如今權柄滔天的老朱,年輕男子也隻是擠出個笑容,回道:“說出來你可能不會信,雖然我很擔心我身邊的那些人,但是我也得承認,這一個星期,應該是我活到這麼大,過得最平靜的一個星期。”
姓朱的緩緩走到他麵前,“你不擔心他們?”
張邪搖了搖頭,“他們都是成年人了,哪還用得著我操心?”
姓朱的心裏冷笑,“那如果我要對付他們的話,你也不怕嗎?”
張邪依舊搖了搖頭,“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笑話,我能把你抓到這裏來,難道我還拿他們沒辦法嗎?”姓朱的很自信,又說道,“你應該慶幸我沒有偷偷摸摸的殺了你,但是你也不能高興的太早,這一局,你輸定了!”
年輕男子眯眼盯著他,“一般說出這種話的人,結果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姓朱的也不想再跟他廢話,說道:“明天有個老熟人會來看你,提前跟你打個招呼。”
年輕男子眉毛一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柳韻芝吧?”
姓朱的沒有回答他,而是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但在走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又回過頭,說了句,“你嘴上說你不擔心,可是你自己照鏡子看看,你現在哪還有以前的樣子啊!”
沒等年輕男子開口,姓朱的走出了門外。
年輕男子低著頭沉思了會,然後走到書桌前。
他拿起桌上的那支鋼筆,放在眼前。
才發現自己滿頭的白發。
是什麼時候開始一夜白頭,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