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程錦這番話讓他明白了什麼,也或許是自己已經想通了,曾大偉逐漸從悲傷的情緒中走出來,一瓶接一瓶的喝個不停,而程錦也很爽快的舍命陪君子,兩人邊聊邊喝,不到半小時,一箱啤酒就沒了大半,可是兩人也絲毫沒有要喝醉的跡象,尤其是程錦,似乎喝的越多就越清醒。
“就在你進門的半小時前,我跟我老婆通話,她在電話裏跟我說了很多,即使是很生氣,可她對我依然沒有半句怨言,到最後,她甚至還把所有的錯都攬到自己的身上,我當時就知道,這一次也許我們是真的走不下去了,而結果也不出我所料,她提出要跟我離婚,我不想接受,但也不得不去接受。”
曾大偉毫無隱瞞的跟陳錦說出了自己的心事,而也正是因為說出來後,他心裏也總算是輕鬆了許多,於是兩人又很豪爽的幹了幾瓶,曾大偉越喝越來勁,程錦自然也沒有掉鏈子。
“說實話,現在離婚了,這對我來講未嚐不是件好事,當然我不是說沒了老婆孩子,我就可以隨心所花天酒地了,我隻是覺得在這種沒有負擔,沒有顧慮的前提下,也許我真的可以任性的做一回自己,哪怕是做錯了什麼,那也隻是我一個人承擔後果,所以我決定了,我應該要振作起來,要比以前更加振作。”
聽完曾大偉這些話後,程錦微微皺眉想了會,試探著問道:“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這是想徹底豁出去要跟那個叫張邪的家夥大幹一場?要真是這樣的話,我絕對支持你。”
曾大偉放下手裏的酒瓶,然後從身上掏出煙,他先是給程錦丟了跟過去,接著他自己也點了根,“沒辦法,我求也求了,好話也說盡了,甚至都當著那麼多人給他下跪了,可他還是不肯妥協,與其等著麻煩找上門來,我為什麼就不可以主動點?即便是最後輸了,那我至少也得讓他付出點代價。”
程錦苦笑聲,又問了句,“這是打算來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嗎?”
曾大偉笑回道,“殺敵一千自損一千我也無所謂,反正都是拚命了,還有什麼好忌憚的?”
程錦深呼吸口氣,輕聲說道:“我對那個張邪了解不是太多,他到底有多厲害,我也並不清楚,但說實話,沒到萬不得已的地步,我也真心不想跟這種人為敵,畢竟我們程家目前還正處在轉型的關鍵期間,我也不希望發生什麼紕漏,但如果說是你需要我幫忙的話,隻要你開口,我一定不會拒絕!”
曾大偉連忙又拿起酒瓶跟他碰了下,“好兄弟,這瓶幹了!”
兩人說幹就幹,都不帶眨眼的,而就在他們剛好放下手裏空酒瓶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兩位好雅興啊,這麼大半夜還在不要命的拚酒,看來我來的也正是時候,要不也讓我加入,怎麼樣?”
程錦沒聽過這個聲音,但曾大偉對這個聲音卻非常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