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想著米粒的經曆，心裏也十分地同情，可即便如此他又能如何？
家家有本難念得經，人人都有不願回憶的過往。
“爺爺回來了？”
王辰看著遠處煉器山那透過洞府門口而照射出來的燈光心裏想道。
畢竟這麼晚了，春兒恐怕也已經休息了。
“春兒？你怎麼這麼晚了還沒休息？”
“噓～～”
“王長老回來了，回來就問你在不在，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反正你待會進去的時候別惹長老不高興了。”
“哦。”
王辰如此回答道，倒不是他不願意聽春兒的話，隻是他大概知道爺爺是為了什麼而來。
“爺爺～”
王辰走進洞府，見到那正襟危坐在洞府裏的王守道叫道。
“你…回來了啦。”
“嗯～”
王辰恭恭敬敬地來到王守道麵前，不敢表現出一絲絲的不敬。
“你殺人了？”
王守道輕描淡寫地問道，可看起來輕描淡寫，實際上在王守道問出那番話的瞬間，他整個人的神識無不關注著王辰的每一個反應。
“對。”
王辰像木偶一樣地回答著，王守道問什麼，他就回答什麼，沒有必要隱瞞，也沒有必要做作。
“殺人什麼感覺？”
王守道再次問道。
王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完全不懂爺爺要問什麼。
可自己心裏回頭想想這殺人到底什麼感覺的時候，王辰突然間也有些迷茫。
“對啊，殺人什麼感覺？”
王辰拷問著自己的良心，自己畢竟第一次殺人，可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害怕？緊張？刺激？
“殺人什麼感覺？”
王辰嘴裏低語道：“爺爺，我當時氣急了，沒來得及知道。”
“那現在呢？”
“我……我沒有感覺。”
王辰說的是實話，這王守道感覺的出來，畢竟二十年來，他哪裏會摸不透自己的這個便宜孫子。
“孩子，我沒別的意思，隻是擔心你而已，莫要變成一個嗜殺之徒！”
王守道莫名其妙地說道，不過想來也有些道理，畢竟像王辰這樣一口氣直接斬殺了四名內門弟子還不帶猶豫和害怕的，實屬少見。
“爺爺放心，我隻是……”
“好了，好生修煉，明天我再帶你去趟秘境之地，好好把握這次機會。”
王守道聽到王辰要辯解什麼後就直接擺了擺手，他不願意聽多餘的解釋，也不願去聽王辰自己的理解。
他知道王辰已經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有了自己的主見，不再是那個整日因為不能修煉的事情而煩惱的王辰了，而他也是時候放手了。
“爺爺，我還有一件事。”
“還有什麼事情？”
“米粒已經同意和我一起去凡間了，不過……”
“不過什麼？別磨磨唧唧的。”
“不過能不能把我和米粒還有春兒在門派內的弟子身份保留起來，畢竟好幾百顆靈石的俸祿。”王辰如此說道。
“這個你不用擔心，而且你也不用擔心自己身份特殊而帶來許多不方便。”
“畢竟那可是凡間，一般的弟子修為都高不到哪裏去，大多都是練氣三四層的修為，目光短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