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徐默心裏再次腹誹一句。不過照著現在的趨勢,也許是一條組建勢力的捷徑。
“都三萬了!好高的身價!”說話的人帶著股發酸的腔,明顯的嫉妒。
眾人一看說話這人,都是一驚。那不是白玉龍嗎?醉香樓的頭牌牛郎居然來找場子了,哈哈,這下更有意思了!
“白玉龍!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帶這麼多人來怡紅院!——把門給我關了!”知道來者不善,花姐便先聲奪人。
怡紅院幾十名武師打手正要關門,卻聽一個聲音道:“怡紅院好大的架勢,我們隻不過來看看,便要關門打人?我三丈紅最討厭仗勢欺人之輩,尤其是靠著那個縮頭烏龜鬥笠沈!”
三丈紅往白玉龍身前一擋,玄境武宗的氣勢爆發無疑。幾十名武師打手被這股氣勢一迫,都不敢再往前一步。
花姐心裏一驚,想不到斷手幫一品堂的堂主居然敢直接到紅衣會的地盤,這是要破壞和平之勢啊。
斷手幫有三個分堂,名曰一品、二品、三品。三個堂主都是斷手幫幫主毒牙九的得力幹將,而三丈紅一個女流之輩,可做一品堂堂主之位,自然是有過人的能力和才幹。
花姐沒想到徐默這個頭牌牛郎隻是走個過場,便能把她招來。可見今日的走場競價,委實有點太過招搖。
“原來是三丈紅大堂主,失敬失敬!”花姐站在台上微微笑著,“既然是來看的,那便找個地方坐吧。”說著話,花姐有意無意的抬頭看三樓的胭脂,衝她不住的使眼色。
胭脂當即會意,轉身離去。
“坐坐坐!”十幾個斷手幫的武師氣勢洶洶的趕走了一桌倒黴的客人,為三丈紅與白玉龍騰出地方。二人做了下來,怡紅院的跑堂趕緊上了茶水點心。場麵一時間安靜下來,所有的賓客都知道今日會有一場好戲。
白玉龍看了看羅依依,又瞅了瞅蝶姑娘,道:“二位姑娘,接著叫價啊!我白玉龍如今是過了氣了,看來當初的情分是沒了。”
“玉龍莫氣!”三丈紅道,“這人呐,忠貞的沒幾個。沒了兩個胡鬧的千金小姐,咱們剛好落得清靜。”
二人明譏暗諷,羅依依與蝶姑娘這兩個白玉龍曾經的追隨者也不好還口,略有赧色,一時之間竟是無人繼續叫價。
“哪個是默先生?”白玉龍看著台上的徐默,卻當做看不見的問了一句。
小樣兒!跟我得瑟是不?當個牛郎還當出優越感了?徐默暗笑一聲,道:“這麼大個人站在這裏,誰進來都知道我便是默先生,白公子居然不知道?我看不是腦袋出了問題,便是眼神不好使。像你這種身患殘疾之人,兩位漂亮的千金小姐移情別戀不是應該的嗎?”
“你!”白玉龍麵目漲紅,啞口無言,撒氣似的甩開紙扇扇風。
第一回合,白玉龍敗下陣來。
“休逞口舌之利!”三丈紅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杯盤被震的飛起一寸,嘩嘩下落。“今日走場競價,我也來。剛才叫到了三萬是麼?我出三萬五!”
這是誠心找茬啊!任誰都看得出來,三丈紅隻是隨便叫價。斷手幫的人在無憂城都是橫行霸道的主兒,什麼時候不賴帳倒是稀奇了。
羅依依與蝶姑娘隻好坐了下來,她們也不敢惹斷手幫。而且三丈紅這一出現,也替她們解了圍。否則的話,今日的叫價怕是能突破天際。就算贏了對方,也會被自己的爹爹禁足幾個月。
花姐眼見到手的金子飛了,心裏別提多難受了,可是沈木春沒來之前,她也不敢惹怒三丈紅。否則的話,三丈紅會借口把這裏掀翻。
“沒人叫價了?”三丈紅得意的笑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去跟默先生上雅間喝酒。——默先生,我三丈紅捧你的場,你不會不給麵子吧?”
白玉龍搖著紙扇暗暗高興,隻要這個默先生敢陪酒,三丈紅一定會想辦法給他好看。默先生啊默先生,我看你怎麼接!
徐默在台上微微一笑道:“我就是個接客的,誰出錢多我就陪誰。大堂主這等地位肯給在下捧場,榮幸之至。隻不過青樓有青樓的規矩,這價錢是你叫的,我自然隻陪你一個人。至於那個身患殘疾的同行,還是趁早回醉香樓接客吧。”
“什麼規矩?我三丈紅就是規矩!白玉龍是我花了錢帶出來的,自然是要帶在身邊的。怡紅院的花姐,你可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