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默這時又來了一個招牌時的歪笑道:“不管我以前怎樣,現在應該變不了多少。”
紅纓綠柳都是白他一眼。
一個人的秉性就是這樣,即便失去記憶,也不會變化多少。
徐默還是那個為了朋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徐默,他自己受了委屈可以忍,但是朋友們哪怕受上一丁點的委屈他也不想忍,他也忍不了,更何況是他們被滅了門?
李嫣然巧笑道:“要想把你們都放進和親隊伍,還要想些辦法。”
徐默道:“那你有沒有辦法?”
李嫣然道:“辦法是有,你們一共有四個人對吧。”
徐默點點頭。
李嫣然道:“我一會叫紅纓綠柳將馬車駛出去,就說讓她們去幫我置辦些物品,到時你便出去與他們一同藏在馬車之中就好,我的馬車無人敢盤查,所以很安全。”
徐默笑道:“此計甚妙。對了,你說我是三仙宮的宮主,在晉域能有多大的麵子?”
李嫣然道:“你之前在王都可是炙手可熱的人物,父王對你都喜歡的緊呢,國師上官文龍更是為了你進了天牢,你說你的麵子大不大?”
徐默又道:“以晉域國師的身份,為何會為了我進入天牢?我難道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責?”
徐默忽然想起來楚域之時虛無念與虛出塵之間的對話,他記得那時虛無念說徐默與大漢神將宋沛的未婚妻白狐兒有瓜葛,莫非是因為這個?
想到此徐默又道:“我之前聽人說,我與神將的未婚妻白狐兒有染,是不是真的?”
李嫣然有些無奈的點點頭:“雖然我不知道你和白狐兒究竟是如何發生感情的,但當時你二人可真是情真意切,生死相依。”說到這兒李嫣然又有些生氣,“你個風流鬼,占著三姐和文鳳姐不說,還要去勾搭那個白狐兒,活該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徐默歎了口氣道:“原來我之前竟是這般風流,實在是罪過。不知白狐兒還有你三姐與文鳳姐怎樣了?”
李嫣然道:“三姐我不知道你放到哪兒了,但文鳳姐因為你的死已心如止水,去雲浮山找她的師父丹仙穀公羊去過隱世的生活了,白狐兒我不知道,你當時在兩域比武之時與她一起逃走,但後來你死在王都郊外,白狐兒卻不知去向,但王都傳言說她應該是被大漢的密探帶走了。”
徐默聽著李嫣然的敘述也一直在努力回憶,可除了一些不明所以的片段以外,他仍舊什麼也無法想起。
而且想的狠了,就會頭痛欲裂,徐默不禁仔細內視了一番,發覺他的魂脈有多處受阻的地方,應該是因此失去記憶,若是能想辦法打通這幾處阻礙,想必記憶便會恢複。
但想起前幾次在魂力狂湧的情形下都未打通,看來靠自身魂力的衝擊,強度有些不夠。
不過現在最主要的還是先解決須彌宮的事情,至於恢複記憶,並不是他目前迫切要做的事情。
至少他現在已知道了自己便是徐默,那個讓虛無念無限敬仰的少年英雄。
真不知道虛無念若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該震驚成什麼樣子。
徐默道:“那事不宜遲,現在便叫紅纓綠柳動身吧。”
李嫣然白他一眼道:“這麼久沒見我了,就不想說點什麼?”
徐默笑道:“你也知道我失憶了,若是真能想起什麼我倒是高興。”
李嫣然咯咯笑道:“好吧,我就不跟你計較,等你想起來再說別的,先幫你們到鳳凰城再說。”
片刻之後,紅纓綠柳已架著馬車出了守城軍備處,有人詢問,便說是要替五公主置辦些東西,倒是沒人生疑。
到了一處無人的小巷之中,徐默已是從一處瓦頂之上飛身下來,鑽進了馬車之中。
紅纓綠柳在外邊道:“你們的人在哪?”
徐默輕聲道:“滿月樓客棧,牌子大得很,沿著主大街走上小半個時辰便能看到!”
紅纓輕哼一聲,便架著馬車拐到了主大街之上。
馬蹄得得,在安靜的聞香城之中顯得分外響亮。
行了一截,綠柳忽然對馬車中的徐默道:“徐默,你能不能答應我們一件事情?”
徐默疑惑道:“何事?”
綠柳麵色凝重道:“帶五公主遠走高飛,不要讓她去大漢和親。”
徐默不解道:“和親之事難道五公主不願意麼?”
綠柳又道:“五公主乃是仙子一般的人物,在晉域受無數學子的追捧,又豈會願意做兩域聯姻的犧牲品?她隻不過為了晉域的百姓著想。她不想戰火再次蔓延,累及百姓。若不是因為你在兩域比武之上一意孤行,五公主也不至於落地這般地步,說到底,事情因你而起,所以你必須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