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樓還是以往的場景,鶯鶯燕燕,一片旖旎。
見了老鴇子,徐默隨手甩出五枚金幣。一臉厚粉的老鴇子早得了白狐兒的囑咐,在這兒候著徐默,見這徐默出手大方,態度也十分獻媚,一路笑的臉褶亂顫,將徐默引到白狐兒的別院。
老鴇子通傳一聲便下去了,翠兒依舊笑吟吟的出來迎接徐默。
進了廂房,如白蓮般高潔的白狐兒帶著幾分或人的妖嬈笑道:“徐公子大駕光臨,狐兒有失遠迎!”
今日的白狐兒換了一身繡著蘭花的白紗長裙,腰間束著一條淡藍色絲帶,看上去便如山穀中的野百合般清麗脫俗,可一顰一笑之間卻又極為嫵媚動人。
朱唇貝齒,亭亭玉立,徐默不禁愣了幾次神才勉強收回目光道:“狐兒姑娘客氣,光是這一桌子珍饈佳肴徐默便不虛此行。上次蒙狐兒姑娘出手相救,不勝感激,本該是在下請狐兒姑娘才對,未想到狐兒姑娘卻搶了先,還說什麼遠迎不遠迎,倒叫在下有些不好意思了!”
白狐兒盈盈一笑,露出兩排珍珠貝齒道:“徐公子實在客氣,狐兒最好結交朋友,像徐公子這等驚采絕豔的人物,狐兒巴結還來不及呢!”
徐默坐到飯桌之上,看著滿滿一桌子秀色可餐的山珍海味並未動筷,開門見山道:“那日連累狐兒姑娘得罪七王子,在下心內實在愧疚,若是以後這個七王子敢再來造次,徐默必當鼎力相助!”
聽到七王子,白狐兒卻輕蔑的笑道:“一個小小的李基,狐兒還沒有放在眼裏!”
徐默對白狐兒這話並不驚訝,他早知道白狐兒身份並不簡單,隻是此刻白狐兒在他麵前這樣開誠布公,倒是有些奇怪。
翠兒在一旁將二人杯中的美酒斟滿道:“晉域一個王子,自是不敢在小姐這裏造次!”
徐默見這二人似乎已不想在他麵前隱瞞身份,便直接問道:“狐兒姑娘隻怕不是青樓女子這麼簡單吧,有武王做護衛,豈是一般人?”
白狐兒玉手扶起酒杯,對徐默笑道:“狐兒先敬徐公子一杯!”說罷仰首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徐默自是連忙端起酒杯,說了聲“不敢不敢”也把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酒是陳年佳釀,淡香柔和,但酒意卻來得頗快,白狐兒精致的瓜子臉上已顯出兩片紅霞,媚態盡顯,看上去更加的妖嬈。
徐默有些懷疑白狐兒的年紀,樣子明明不過是十八歲的少女,可其所帶之風韻,就連三四十歲的美婦都及不上。
白狐兒麵帶兩片緋紅輕笑道:“狐兒也不拐彎抹角了,此次來是有事與公子商量!”
徐默道:“不知狐兒姑娘找在下所謂何事?”
白狐兒眼神灼灼道:“青武擂台與捕龍後人一戰震驚望城,公子所展現出的實力與天賦已經算是頂尖,狐兒效忠的乃是大漢皇庭,對徐公子這等人才自然不會錯過,所以此次邀公子前來,便是希望公子能隨狐兒一起效忠漢明帝劉貴!”
嗬嗬。徐默心內冷笑,他早該想到,燕王早已向大漢投誠,成為大漢皇庭的一隻狗,這燕域之人,自然也該效忠大漢皇庭。
白狐兒身處風塵,不過是她身份的一種掩護,隻怕她的真實身份該是密探一類,而且等級不低。
殺父奪妻之仇不共戴天,讓徐默再次效忠大漢皇庭絕不可能,但以徐默目前的身份無法態度鮮明的表明立場,隻能強壓怒意對白狐兒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在哪裏也是效忠大漢皇庭,狐兒姑娘又何必特意招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