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老鴇子過來通傳,說是安排好了。
徐霸早想見白狐兒姑娘一麵,但是這四個關卡十分讓他頭大,金幣他有,可這琴棋書畫,還是算了吧,為什麼白狐兒姑娘不考吃肉呢?以他的驚人食量,絕對穩拿第一。
徐默此時對白狐兒倒也有些好奇了,光是考試就要三百枚金幣,真是好大的排場!
到了白狐兒姑娘的別院前,早有一個小姑娘在院門口候著。
“二位公子請進!”小姑娘聲音甜美,人也甜美,長相也十分不俗。連一個丫鬟都這麼漂亮,那白狐兒姑娘豈不是漂亮的無法形容。
二人被小姑娘領到一間優雅古樸的廂房中,房內擺設高雅華貴,而且到處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讓聞的人不禁精神一振。
不少年輕瀟灑的公子已聚集在房內,三三兩兩的交談著什麼。
“沈風!”徐霸看見沈風也在,便吆喝一聲。
沈風看到徐霸帶著徐默也來了,心中有些存疑,這徐霸什麼時候和徐默走的這麼近?
徐霸看出沈風疑惑,便道:“我和徐默現在已經是好兄弟啦!”
沈風略一思索,便知青武擂台一戰,徐默已經不是當初的徐默,便也不再小瞧,抱拳問候了一聲徐默。
徐默微笑回應。
三人在一塊來回瞅了瞅周圍的人,居然趙淩風也在,趙淩風看到徐默,投以一個十分憤恨的眼神。
徐默裝作沒有看到,隻與徐霸、沈風二人有說有笑。
徐霸道:“今天來了不少年輕武者,都不是望城的啊!”
沈風道:“白狐兒姑娘名滿天下,如今屈尊望城,晉域之人自然趨之若鶩!就連七王子李基也來了!”
順著沈風的目光,徐默與徐霸二人看見了一個腰間配著一把銅劍的年輕武者,長相自是俊美,眉宇之間散發著高貴的王族氣度,就算趙淩風也比不上。
武師黃境初期!
徐默一眼看出七王子的境界。
這七王子年紀與他三人也差不多,竟然修煉到了武師境,看來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天才。
徐霸驚道:“七王子可是晉域第一天才,有無數美人傾慕,居然也來看白狐兒!”
沈風笑道:“白狐兒姑娘自不是一般庸脂俗粉可比!想那燕域第一天才未輕歌,可是燕域頭一號的風流人物,有無數小姐千金為之傾慕,然而他都不屑一顧,可自從他見過一次白狐兒之後,便失魂落魄,再也不能自拔!”
徐霸道: “聽聞那個未輕歌不光是個天賦極高的武者,還是燕域第一才子”
“恩!可惜他到最後一關敗下陣來,但據說他也是唯一一個能闖到最後一關的人,所以白狐兒姑娘破例與他小酌了幾杯。”
聽著沈風的描述,更加勾起了徐默的好奇心,他倒真想見見這個白狐兒姑娘。
這時隻聽那接待眾人的小姑娘道:“各位公子稍等,我去拿第一道題目!”
眾人立時來了精神,都躍躍欲試。
可眾人等了許久,也不見那小姑娘再帶什麼題目。
正在眾人等的口渴煩躁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陣悠揚悅耳的琴聲。
這時眾人也忽然靜了下來,因為這曲子是如此地婉轉動聽、空靈美妙,便如一汪清泉澆灌在心間,讓他們燥熱的內心酣暢至極。
傳聞漢元大陸曆史上最有名的樂師陶沿著一條小溪走了三年,翻山越嶺,披荊斬棘,一路走啊走啊,不知磨破了多少雙上好的鞋子……他看著小溪彙成小河,看著小河彙成大河,又看著大河彙成大江,再看著大江最終彙成汪洋大海,當看到大海那波瀾壯闊的氣勢,還有那洶湧起伏的波濤時,樂師陶忽然嚎啕大哭。一陣大哭之後,他撫琴而坐,麵對著茫茫大海作出了眾人正在聽的這首《江河曲》,而當時的樂師陶,已年逾古稀。
曲子初時細膩婉轉,如涓涓細流蕩漾心間;再時鏗鏘激鳴,如春雷滾滾、大浪淘沙;終時平靜悅耳,如碧波大海,一浪萬裏。
眾人醉了,他們仿佛看到了自己從稚嫩的孩童之時,無憂無慮,在父母的嗬護下成長為一個精壯的青年,然後經曆坎坷,跨越難關,最終成為一個目光深邃的古稀老人。人生的三個階段,仿佛曆曆在目,然後化為傳入耳中。
他們所有人都聽過《江河曲》,但如此蕩氣回腸,餘音繞梁的卻從未聽過。若樂師陶活著,恐怕也隻是這個境界了吧?樂曲早以終了,眾人卻久久沒有說話,都是一個個眉頭緊鎖,呼吸急促,彷佛還停留在人生的某一個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