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軍陷落,玄冰寒火的火種也被搶了,此刻更是被敵人企圖抹掉燁公主的神念烙印,燁公主恨不得現在就轉身殺回天方界,和敵人拚個玉石俱焚。
崖寬看著臉色越來越猙獰的燁公主,他同樣惶恐不安,燁公主倒黴,他也必然跟著受牽連。
崖寬小心翼翼地說道:“公主,或許還有轉機。”
燁公主目光渙散的說道:“殺回去?”
崖寬急忙說道:“我們有數萬名俘虜,天方界的俘虜。”
燁公主的瞳孔終於對焦了,怎麽把這個忘了?數萬名俘虜足可以換回被俘的龍族戰士吧。就算妖族附庸不要了,龍族戰士若是回來,那也可以留下東山再起的機會。
燁公主看著一臉希冀的崖寬說道:“一換一,一個天方修士換回一個龍族戰士。”
崖寬愕然,這個條件太苛刻了,傻子也知道這樣做不公平,天方界不可能同意這個要求。一個龍族戰士換回二十個天方修士的話,也是自己這一方占便宜。
燁公主惡狠狠地說道:“除非他們不在意自己人的性命,否則就按照這個標準來交換,而且我們不能就此罷休,我去找援兵,這一次一定要來個狠的。”
崖寬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了,燁公主在龍域有不少親朋好友,隨隨便便就能秘密找來一大批幫手,就算是那些王族的私兵,也足以覆滅天方界。
崖寬說道:“天方界能夠孕育出如此彪悍的修士,肯定有極大的秘密,公主若是想要一勞永逸,那最好拿出足夠的誠意,把攻打下來的天方界送給那些援兵。”
燁公主頷首說道:“不付出足夠的代價,也不可能達到那些貪婪的家夥,這樣,你去和天方修士談判,一定要叼住這個交換標準,反正我們真正的目的也不是這個。”
崖寬聽到讓自己去天方界談判,他的身體頓時抽搐一下,燁公主冷厲地注視著崖寬說道:“你的親兵需要保護我秘密回到龍域求援,這件事情決不能暴露,否則我身敗名裂,你的前途自然完蛋了。
隻有我們打個漂亮的翻身仗,我們才有重新崛起的機會,難道你連這點兒勇氣也沒有?”
崖寬咬牙說道:“屬下不害怕,公主一定要秘密返回,並盡快帶著援兵歸來。”
心急如焚的燁公主帶著那二十幾個親兵匆匆離去,崖寬看著空蕩蕩的虛空發出了溘然長歎,他真的不敢前往天方界,唯一的指望就是天方界的修士同樣掛念被俘的修士,主動派人出來談判。
天方俘虜寧死不屈,龍族的戰士可沒有這個毅力,否則天方界修士的表現也不會讓崖寬如此震驚了。
那些天方修士是在重傷之下被俘,甚至有許多修士在臨死前自爆元神,給龍族大軍造成了不少的傷害。
崖寬相信天方修士一定會刑訊逼供,那些承受不住的龍族俘虜會把許多情報交代出來,其中就包括數萬天方修士被擒這個重要消息。
崖寬如同傻老婆等待負心漢子一樣癡癡關注著天方界的入口,期待著前來談判的天方修士出現。那麽不是前來談判,那麽找個人傳話也好啊。
返回到迦南殘骸區,正準備通過巨大漩渦回到龍域的燁公主身體一震,一口鮮血嘔了出來。
火種的烙印被抹殺了,玄冰寒火的火種從此不再屬於燁公主,燁公主驚怒交加,忍不住再次嘔出了一口鮮血。
楚千葉眼睛一亮,頑固的神識烙印終於被抹掉了。幸好楚千葉有控製異火的豐富經驗,否則還真難以搞定。
抹掉了燁公主的神識烙印僅僅是第一步,真正掌握玄冰寒火,還必須把自己的神識烙印打上去,這才是最危險的步驟。
楚千葉噓口氣,讓自己平息半天,恢複了最佳狀態之後,楚千葉的神念猝然衝入到火種之中。
寒霜刹那間籠罩了楚千葉周圍方圓數十畝的方圓,奇寒之下似乎空氣也被凍結了,楚千葉的頭發和劍眉變成了純白色。
莫飄萍的目光投向了楚千葉的方向,十幾天的時間才完成了第一步,剛剛恢複自由的玄冰寒火爆發出如此恐怖的威勢,看來異火果然凶險莫測。
古道子歡喜地說道:“也就是千葉這孩子能夠搞定如此強悍的異火,就算是弟子也自愧不如。”
莫飄萍含笑說道:“沒必要炫耀你有一個好徒弟,這會讓為師嫉妒。”
古道子的臉色頓時臭下來,莫飄萍的意思分明就是說他的徒弟不夠出色,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打臉啊,這句話應該轉達給冷青衣聽聽,讓他也承受一番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