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阿力老爹的口中,我們還是探得了一些關於那個荒村的信息。得知,那個村子裏的人都遭到一種詛咒,每個姓常的人都活不過二十五歲。這個詛咒和王雨晴身上的血屍咒,幾乎是一模一樣,也從側麵證明了,那個村子的人一定和血屍有關係。
可惜,我們還是功虧一簣,那座村子早就荒廢多年,常家的後人也早就不知去向,就連常家是不是真的還有後人存活,都是一個值得商榷的問題。因為隻有二十五歲的壽命,生命實在是太短了,必須盡早結婚生子,萬一碰上個天災人禍,難保常家不會絕後。
在聽聞阿力老爹的勸告後,我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可是王雨晴卻更加的茫然,全身上下都透露著一種絕望的悲哀。她的眼神從來沒有如此無神,灰蒙蒙的,毫無生氣。
“晴兒,不用擔心,我們一定能夠找到常家的後人,隻要找到------”可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王雨晴變打斷我的話,然後問了我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阿升,你知道我母親姓什麼嗎?”
“你母親?”我頓時懵了,好像我還真的沒有關心過王雨晴的母親姓什麼,想一想,我還真的有點缺心眼兒,但是王雨晴不會突然問我一個這麼奇怪的問題,其中一定有深意。
“阿升,就算我們找到常家的後人,也沒有用,因為她什麼都不知道!”王雨晴說著說著眼角便滲出了淚花,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傷心,看的我一陣陣心疼。
“晴兒,不要這麼想,你怎麼就知道常家的後人不知道呢?”我輕輕地把王雨晴抱在懷裏,本想繼續安慰幾句,可是突然間,靈光一閃,把王雨晴的奇怪的言語和那個荒村還有常家後人聯係起來,一時間,我愣住了,結結巴巴地問道:“晴兒,你你母親不會是姓常吧?”
王雨晴默默地點點頭,哽咽著說道:“是的,阿升,我母親就姓常,而且我小時候好像聽過我爸提過,我外公不是岩城本地人,祖籍就在雲南!”
聽了王雨晴的話,我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敢情我們轉了一個超級大的圈,結果才發現原來自己苦苦追尋的人,居然能就是自己。這個玩笑,老天可是開得夠大的。世上絕對沒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一樣有著活不過二十五歲的詛咒,一樣姓常,而且王雨晴外公的祖籍就在雲南。這麼多巧合組合在一起,就不再是巧合,而是一種必然。
也就是說,幾十年前,常家的後人,估計就是王雨晴的外公或者太外公那一輩,為了逃避那個世世代代跟隨他們的詛咒,不遠千裏離開故鄉,就是希望能擺脫那個致命的詛咒。但是他們背井離鄉並沒有帶走厄運,血屍咒的魔力是他們不可想象的,依然無時無刻不跟著他們。這個詛咒會永遠延續下去,最終的結果就是常家的後人一個個死去,直到常家最後一個血脈斷絕為止。
如果說王雨晴的母親就是常家的後人,那麼現在僅存在世上的常家後人恐怕就隻剩王雨晴一個人了。盡管她不姓常,但是血屍咒不管你姓什麼,隻要有常家的血脈,它就將一直延續下去。唯一的辦法,就是斬斷這個詛咒,也是我們一直苦苦追尋名劍的最初動機。
如此看來,我們此次的雲南之行,算是白忙一場,幾乎是毫無意義的。如果常家後人要是留有血屍的線索,以王宗漢的性格,絕不可能看著自己的妻子白白死去,恐怕早就把血屍給挖出來,又何必另尋他法,去尋找十大名劍呢?
無盡的心酸填充著我們的身體,失落,失望,就幾乎讓我們崩潰。夜晚是無窮無盡的黑暗,籠罩在我們的心頭,壓得我們幾乎喘不過氣了。無論我們如何張望,也看不到一絲絲的光明。我們倆一夜無話,就那樣依偎在一起,坐在火堆旁,陪著搖曳的火焰,一直到天亮。
天亮之後,帶著滿眼血絲的我們便早早地拜別了阿力老爹。既然這裏已經沒有了血屍的線索,我們再留在這裏,已經毫無意義。盡管大理的秀美山水就在不遠處,但是我們卻提不起任何一絲遊玩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