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當家說笑了,胡某慚愧!”胡爺謙虛了一下,很快就進入正題,“今天把各位請到此地,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各位的幫忙,所以請各位暫時放下恩怨,共同對敵!”
“胡爺一句話,我搬山絕不含糊,但是其他人我就不敢保證了!”胡六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坐得離他很遠的卸嶺一派。
冥魂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呢?冷哼一聲:“別把自己看得太高了,謀朝篡位,還指桑罵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冥魂,你有種再說一遍!”胡六也是性情中人,他最怕的就是別人說他謀朝篡位,雖然事實確實如此,但是誰也不願意別人接自己的瘡疤。
“不是嗎?難道我記錯了?”冥魂不鹹不淡地說道,“我記得兩年前,搬山的大當家好像是姓仇,然不成胡大當家改姓了?”
“你你,胡說,”胡六徹底被冥魂激怒了,大聲地吼道:“誰不知道搬山大當家的位置本來就是我的,被仇五用卑鄙的手段搶走,我隻是再搶回來而已,有什麼不妥?”
“哦!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反正我是不信!”冥魂的對罵功底確實不賴,雖然話不多,但是字字入理,搞得胡六非常的狼狽。
眼看局勢就要失去控製,胡爺趕忙勸道:“二位大當家,可否賣我一個麵子?”
胡爺都發話了,再這麼說也得給點麵子。胡六強忍著滿腔的怒火,說道:“好,看在胡爺的麵子上,老子今天就不和你這個殘廢一般計較!”
冥魂沒有說什麼,隻是冷哼一聲,其實心裏也是憋著火,他最討厭別人說他是殘廢。隻是礙於胡爺在場,他也隻能是強忍著!
胡爺見雙方都默不作聲,就繼續說道:“搬山和卸嶺的的恩怨已經延續數百年了,難道二位當家真的願意,一直敵對下去。說到底,並不是二位當家有仇怨,也不是你們各自的手下有仇怨,既然如此,何不試試化幹戈為玉帛,大家和平共處呢?”
胡爺之所這樣說,無非是想後麵的事情進行的更加順利,如果自己家裏的矛盾都沒有調理清楚,那有何談共同對敵,搞不好,還沒上陣,自己人就窩裏反了。所以胡爺必須先讓兩家和解,至少要保證這段時間內,不會發生衝突,節外生枝!
要說搬山與卸嶺的仇怨,那還得從幾百年前說起。雙方之所以會起衝突,還不就是為了一個墓?據說當時搬山和卸嶺都同時盯上一個大墓,本來說好一起開墓,裏麵的明器平分,也不知道是哪一方起了歹念,想要黑吃黑,結果雙方就反目成仇,大打出手!自此以後,搬山和卸嶺的大當家就立下規矩,把對方永遠列為仇人,不死不休。無奈,雙方實力相近,誰也吞不了對方,可是這仇怨卻一直延續到現在。
如果說能解開這數百年的仇怨,化解兩家的仇恨,確實是一件功德無量的大事。隻是,這仇怨已經延續了幾百年,哪裏是想化解就化解的呢?雖說胡六接任大當家後,還沒有和冥魂起過衝突。但是仇五在任的時候,這仗可是沒有少打,我們就曾經卷入其中。
要說恩怨,我們與搬山和卸嶺也有過節。隻是胡六上台後,就主動與我們和解,而冥魂也因為我們救過他的命,那段恩怨,也就此了結。如若不然,這五方同盟的大會,根本就不可能有這麼多人來參加。
胡爺極力促使搬山和卸嶺和解,不隻是為了這一次共同對敵,也是一件功德千秋的大事。當然這成與不成,還得看兩位大當家的意思!
“化幹戈為玉帛,確實是好事,不過這卻等於違背祖訓,試問,胡大當家有沒有這個膽量?”冥魂挑釁地對著胡六說道。
“你要是敢,我就敢,否則別拿我說事兒?”胡六還是一臉不服的樣子,這仇怨哪是一句話就能化解的,恐怕冥魂也就是惡心惡心自己。
“好!”冥魂突然起身,一席黑袍隨風擺動,義正詞嚴地說道:“今天承蒙各位江湖同道在場,就請大家做個見證,我冥魂,卸嶺大當家,在此立誓,搬山與卸嶺的仇怨到此為此,此前所有恩怨一筆勾銷,如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